了个铁匠铺子,整天在乡镇里晃晃荡荡,冒充财主。
李正接着说:“大当家的,咱们现在人多枪少,只要江兄弟能给咱们整来枪,别说杀个老吕,就是蹚平了双龙会也值了。”
李正的一席话,将情理与利弊,分析得头头是道,足以见得其枪杀老吕并非一时头脑发热。
“大侄儿,着什么急啊?”王贵和好言挽留,“大晚上的,山路难走,搁我这睡一宿,多待两天,那潘地赖子又跑不了!”
王贵和挥了挥手,几个弟兄终于渐渐四散去了。
言毕,厅堂内外,立时应声窜出几个弟兄。
很快,马匹拐过了一道弯,弹弓岭的营寨被山体和树林掩蔽,只剩下微弱的红光,一如山间野火。
“不管哪天,你高低得把我侄媳妇儿带过来,让我瞅瞅!”
江连横定定地看了看王贵和,忽然低声说:“王叔,能不能借一步说话?”
有时候人少,皮子也会“吃溜达”,到山头里去混一阵,帮忙打打下手,踩踩盘子。
王贵和这一伙人,单搓“横把儿”,才是少数。
所谓“皮子”,即是指那些初入横家门的胡匪。
钱虽然多了,但两个领头的大哥过于吝啬,导致堂口里始终是一帮乌合之众,能打的不多,愿意卖命的更少。
只不过,他的行事作风太过果决,以至于让人误以为此乃莽夫所为。
王贵和似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,于是连忙扯开了嗓门,笑着说:“大侄儿,要走就快走,不走就留下,别磨叽了。山头上有狼,家伙事儿带齐全了没?”
江连横等人盛情难却,应付着又陪他喝了半个时辰,最后到底还是站起身,决定连夜返程。
其实,大多数的胡匪,都是吃溜达的皮子,平时该干啥干啥,只在砸窑的时候才聚在一起。
江连横点点头,目光越过王贵和的肩膀,默默地看向其背后的山寨大营。
军师杨老邪偷偷乜了一眼大当家的,旋即一拍桌面,颇有些气愤地斥责道:“李正!你胡闹什么?江兄弟是客,老吕也是客,大家都是在线上吃的,有什么误会,都可以坐下来谈,哪有你这样的?来人,拉出去,给他长长记性!”
直到前两年,潘德丰跟城内“老龙会”的李海龙拜把结交,两伙人合流成了“双龙会”,买卖才跟着越做越大。
言毕,叔侄二人嘻嘻哈哈地笑了笑。
这时候,繁星朗月,天河当空,山风陡然吹过,自是林海涛涛。
杨老邪骂道:“混账!凡事都有缓和的余地,伱至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