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头，取下来一一翻阅。

“往哪里呢？”

其一。

“可，那是已发生过的事情”

“.许裳说，那几天里，他会通宵待在书房。”

她取下一个盒子，里面是诸多纸色大小不一的信笺一类。

“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信任依赖、又是这样敏感有礼貌的人，”裴液看着女子，“不像会在和令夫有约定的时候，不辞而决然离世。”

“松下”是厅室之名，“九鸟”即鸟字第九面书壁，“羽微”是栏，“十二”是序号。

如此，裴液蹲下身，就摸到了这册薄薄的卷宗。

只是依然空无一人。

黑猫偏头：“但执法堂没有认可。”

“小枫若真是遭遇了用量超过的‘剑心照’.一定是先受制或受骗于人。”

许裳看着这冷静利落的少年沉默离去，忽然好像觉得，这就是男子在离去前的那些天，四处奔走的状态。

——

五峰之后，执法堂。

只是他的目光确实笼罩着一切，在这栋楼里，任何异常举动都会被忠实记录。

黑猫眯了下眼。

“.是，有什么事，他喜欢和他说。”

“一个人不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起疑心。”裴液凝视着前面的雾气，“卷宗上写季枫坠崖之后尸骨伤残，眼眶暴突溢血。张梅卿说这样一双眼睛‘有异’.那么他一定曾见过那异状的样子。”

“嗯，我先去执法堂看一看这件案子。”裴液把这枚短笺收在手里，“回见，许峰主。”

彩雾峰。

其二。

再往后翻一页，是一条当年的补录。

“再没有任何音讯吗？”

“因为没有足供攀捉的线索。”裴液道，“张梅卿相信季枫在递过短笺之后一定不会自杀，但执法堂不认可这个理由。张梅卿在拿到这处异常之后，一定会顺着查下去。”

据说当年纪师叔祖自求为本任司山，但因实乃当今崆峒之梁柱，难以卸下而罢休。

即便不懂这些玄奥的文字，也可以看出曾经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内，男子大量地、集中地翻阅了这些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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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再往仙桥峰去一趟。”

但他没再说话，继续翻阅着信笺，忽然手指一顿，已摸到最后一截，后面都是同样大小的方笺，巴掌大小，有整整一叠。

两人当即把这些籍册按顺序铺开，许裳拿了一个空白的本子，两人坐于桌前开始一页页整理。

“季枫他很信任令夫。”裴液合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