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魁的那几天赵章跟他讲述过,有名姓的刀剑铸师常常会给客人这样的回执,有铸造的地点时节、用材用料、工序铸法.最后,还会有剑铭书者的名字。
殿中只有男子清晰的呼吸,瞿周辅低着头一言不发,裴液来到桌前,那柄漆黑硬朗的刀他很熟悉,只是现在样子要新得多。
“——问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,裴液。”
“.”男子放下书册,眼睛动了动,“这倒可以.”
“听说过几天云琅山有人到天山脚下讲剑,我要去听一听,若是有用,我应当就可以彻底学会了。”男子含笑道,“顺便取委托的那对刀剑.怎么了,脸色挺难看?”
“真的,不过好像只有掌门才能掌控。”男子道。
“.”男子单掌把书合起,一翻而下,“拿我的剑来。”
男子伸手接过,开始低头翻阅。
少年挣断乱丝,闷闷站起来,从衣袋里摸出册剑理书:“喏,就是这本,我觉得可能对学会《崩雪》有帮助。”
瞿周辅来劲儿了:“那等我想好了,你来刻。”
“有病。”
“下来!我学会【鲸】字篇了,来比试!”
坚韧、冷静、明智、才华横溢.虽然骄傲,但骄傲本身不是缺陷,它只是掌门带给一个门派的气质。
少年一个个掂了掂,故意挑了个极重的,跑过来递给他,男子殊不在意地接过,随手挥了两下:“来。”
男子神情冰冷的质问回荡在这片空间:“我用了十年来达到你的要求,你告诉我,你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他?”
“刀剑成对,各铸两句,曰:明刃洗血,剑夺梅姿;埋雪三年,刀魂不失。”
“书家,瞿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