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白眼,轻笑道,“我就是要带着湖山剑门,变成养意楼那样的门派。”
“到时候你扶着。”
裴液知道他是。
男子蹙眉看着天上:“咱们门派.好像是有上古传承的。”
“.没。”瞿周辅勉强笑了下,“师兄你真的学会了.那还要做掌门吗?”
黑猫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,直到片刻之后,少年猛地大口地喘起粗气,缓缓放下手来,眸子中熔金般的液体渐渐残褪。
他负着一个长长的囊袋,身上的轻快很细微,但还是肉眼可见,裴液看见这道身影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达成了此行的目的。
两柄刀剑摔落在桌上,三个人立在其中,高旷的大殿还是显得漆黑而寂冷。
少年乍时喜形于色,怪叫一声,抓住这個机会便转刀而斩。
这时男子一皱眉,盯住了他的动作:“第三篇的要诀是‘深’,不是更用力地吸气你要努力去看更本质上的东西。”
少年仗刀一跃而上,男子侧步横剑,刀剑“锵——”地交擦而过,一股玄妙的波纹在无形中荡开,男子长剑瞬间失力。
“随便。”
“你比一百只鸭子还吵。”懒散的声音从头上传来,少年猛地抬头,疏疏的阳光洒下,枝叶影错之中,一身白衫躺倚在高树上,一条腿半垂着,正单手把一册书举在脸前。
“没什么.”良久,他低哑道,“我先杀了他。”
“可能天赋就是刚好卡在这里吧。”男子并不掩饰自己的愉悦,“靠时间堆一堆,刚好能够到。”
“【鹑首】已经是最好的手段了。”黑猫道,“究根竭底,诏图和仙君对心神的侵蚀也不过是基于【鹑首】,即便祂真的降临在你的身体里,【鹑首】也已是足以抵抗的剑盾.但不同的人拿着同样的剑,一样会有分明的胜败。
“.有什么办法拖一拖吗?”裴液轻喘着,这种心神被啃蚀的痛苦只有历者方知,他伸展了三次手掌,指尖才不再颤抖。
“.什么?”瞿周辅怔住。
“我会找到是怎么回事。”男子冰冷的话语响在身后,裴液将手伸进囊袋,掏出了一张铸笺。
“.”
“几个半吊子写字吹嘘,我写了幅,他们就把那劳什子名号给我了。”
“我不向任何东西妥协。”他随意道。
“没有理由。”老人平静地看着他,神情一如三十年后的瞿周辅。
“又要我压到四生,又不许我用刀,又不让用阵式法器.你把我绑起来打得了呗。”男子伸手道,“我要的东西带了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