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好像就是峰中随便找的。”
许裳茫然抬头。
“话是要问的,但账我也一定要亲自查,我不会再说第三遍。”无洞看他一眼,“卫明福是吧,据说伱做了十八年金玉斋的大掌柜。二十年前器署监乔昌岳落了马,你知不知道,在他任期的两个月内,只有金玉斋走了一批心珀的货。”
金玉斋,做玉石奢物、书画瓷锦生意,是整个少陇可以数进前十的大商会,它们生意的最上层是阵器两道的稀有材料,几十年来早已铸实了名声。
裴液拿着剑离开了这里。
席天机蹙眉接过来,抽鞘看了一会儿,却是笑了出来:“这就是他的剑啊。”
裴液转过最后一道弯。
李缥青摘下唇间细笔,没什么声音地轻笑了下:“那不就对了吗。”
裴液偏了下头。
“这柄剑,和张景弼上台前拿的那柄不是一柄。”裴液认真递给他。
“那要是没有证据呢?”许裳哑声看着他们,“你们会放了景弼吗?”
“前些年有个不知名的恶徒潜入金玉斋欲行不轨,也是为心珀而来,账本全被烧了。”卫明福陈恳道,“我们千辛万苦才把他陷杀,尸骨现在还在断龙石里呢。”
“.对了?”
“是,我是说没想到面对这样明显的线索,你会冷静下来。”黑猫道,“很好,既然他不愿告诉我们这剑的来历,那我们就去查它的来历好了。”
寅州城外,北少陇最大的湖波澜不兴地卧在这里,湖水南岸,一座巨大的庄子伫在这里,既深且高,博望城的七蛟庄园在这里只能充当一座偏院。
“.”席天机挑眉,笑,“是我想到那个吗?”
沈杳走过去,少女闻声转过头来,简单束于脑后的长发拥着一张清白的脸,其人将一支细笔横咬在嘴中,书册摊开支于身前栏杆,正执另一只笔不快不慢地写着什么。
“.这真不是我们不配合,无大人。”卫明福露出个苦涩的笑,“既然您一定要查,那我们也只好受些委屈,但偏偏心珀的事情.实在是没有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博望城。
此时天色已暗,一道人影从这一切忙碌的上空一掠而过,青襟猎猎,苍发仗剑,无视了那些猛地抬目而上的目光,径直落进了最深的庭院。
裴液点了点头。
裴液来到她面前时,听见她低哑的嘶声:“这种莫名其妙的陷害梅卿当年就走得不明不白.”
“快,快两年了。”
“真是辛苦。”裴液点点头,两人同往监牢而去,“席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