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杀了外面的奉诏之仆,携带着【鹑首】,而且今日传诏之后,明日还有结亲之礼。
“我想.她本来也确实是把我当友人的,我本来.也确实是想帮她救她的。”李缥青目光怔怔,“我看到她唱戏时发自内心的欢愉,看到她对家人真切的思念,也看到在分别之前,衣南岱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编的手环送给了她。
然而衣承心这一回的【传诏】,显然又有所不同。
裴液僵了一下,一手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肢,一手捧在她的脑后。
“.这是什么地方,合适吗?”裴液按剑环顾着四周,显然是一座密闭封死的大殿,脚下铺满地面的大阵正在酝酿着什么,荧光升腾起来,仿佛在勾连他看不到的地方。
“还好你聪明你怎么意识到她不对的?”
“我好多了。”少女抬首,对他露出个笑,“见到你之后安定了很多。”
却听少女倚在少年肩头,小声道:“因为你以前提醒过我,那个火符很危险啊。”
生于世间十七年,他只曾在面对祂时有过这种感受。
“不是瞎想。”李缥青偏头抬首怔怔看着四周墙壁,“我从来没见过.翠羽也挡不住这种东西的。”
幽渺的高漠回荡在空中,他其实对这种意志无比熟悉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李缥青轻轻点了点头。
她说她是来刺杀【聆诏神子】。
李缥青对他露出個虚弱的微笑:“我缺的是一个出手的机会,不是出手的力量。而且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,后面.还有那个什么神子呢。”
他们来这里的原因,是欢死楼在博望露出了行迹,而这行迹又指向了烛世教。
“.嗯。”裴液记得,这是越沐舟告诉他的话。
黑猫这时道:“【鹑首】解决不了你的问题。”
“因此,衣丹君的【传诏】或者是真的以身飨神,但衣承心的【传诏】,就是要和五十年前的杨诏人一样,将这奉诏龙裔最核心的东西带走,就此远遁了。”
青裳外衣松开,里面是淡青的内衬,少女低着头将两层柔软的布料向上敛起,用手臂环抱成云朵般的一团,在肋下停住,刚好露出一截白皙细润的腰身。
裴液于是解开上衣,露出血痕殷然的上身。即便真气咬合得及时,还是有血渗流出来干涸在肌肤上,后面的新伤血色还鲜红,前面的旧伤又在后面的战斗中崩开。
于是少女也有些脸红了:“你你别光一直看啊.”
“.嗯。”
“然后,我就用紫竹笋把她杀了。”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