臻松开手时,她像是突然被抽走魂魄,手中的银匙“当啷”一声掉进碗里,溅起的燕窝羹在月白裙裾晕开浅色痕迹。
这不合规矩的失态,却让她眼里泛起水光,仿佛长久冰封的湖面裂开第一道缝隙。
“谢...谢世子。”她低头时,几缕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。
林臻望着她因激动而起伏的单薄肩胛。
忽然想起,从今天起,这个连吃饭都要遵循严苛规矩的姑娘,便算是他的人了。
他看着她重新拿起银匙,却不再摆出标准的十五度角,而是有些笨拙地舀起燕窝羹,唇角沾上了一点奶渍,忽然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,一个被规矩束缚太久,却终于开始松动的灵魂。
夜风渐歇,烛火在琉璃灯罩里轻轻摇曳。
泣珠儿低头吃着最后一只青背虾,指尖终于不再紧绷,银筷夹取的动作虽仍带着几分僵硬,却多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温度。
林臻望着眼前的场景,会心地笑了。
谁能想到,这小小的会客厅里,正在发生的事情不是用餐,更是一个被标签化的“瘦马”,逐渐找回自己的开始。
等她吃完,林臻说道:“很晚了,我们该休息了。”
“嗯,都听世子的。”
“走,我带你去属于你的房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