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里的火焰仍然在噼里啪啦燃烧,空气里飘起烧焦的味道。
贺雨棠担心再待下去,她把厨房点着。
她心里很有abcd数的离开厨房。
周宴泽拿起旁边的锅盖盖在锅上面,火焰熄灭。
关火,把锅里被炸成黑漆麻糊的葱花倒掉,把锅洗漱干净,他开始重新切葱花。
贺雨棠坐在客厅沙发上,望着厨房里高大的背影,有些不放心。
他一直养尊处优,家里的佣人多达一百多个,哪里轮的到他做饭。
如果说她的厨艺是个半吊子,他的厨艺就是个三脚猫。
贺雨棠站起身往厨房走过去,伸头去望,看到葱段被切的每一个都大小如一,白白胖胖,整整齐齐,在案板上躺板板,等待下油锅。
贺雨棠指着整齐划一的葱段,似是不敢相信,“这是你切的?”
周宴泽:“鬼切的。”
……什么东西。
贺雨棠自然知道这屋里只有她和他,这样问,就是太惊讶了。
周宴泽手里的刀正在利落的切一块里脊肉,旁边放着切成块的菠萝。
“光吃面营养不够,做一道菠萝咕噜肉给你吃。”
菠萝咕噜肉,是五年前贺雨棠最喜欢吃的菜。
菠萝咕噜肉的做法很复杂,要经过拍松、腌制、挂糊、初炸、复炸、糖醋汁调配、翻炒组合等步骤。
这样复杂的菜,他都会做了。
五年没见,他确实变了很多。
印象中那个桀骜骄傲的十八岁少年,变得有烟火气了。
贺雨棠拿起旁边的围裙,站在他身后,细白的手臂从他劲瘦的腰前绕过,帮他系上。
“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。”
他很爱干净,衣服每天换,头发每天洗,澡一天洗两遍,不能忍受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出现脏污。
他想说别系,穿围裙不帅。
但她站在他身后打结的时候,手指不可避免触碰到他的后腰,一下又一下,很轻,但他却感觉很烫。
别系这两个字他便说不出口。
“系好了,”贺雨棠松开系带,往旁边站,与他拉开距离。
她朝着锅和案板望了一圈,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锅里的油已经烧热,周宴泽也把里脊肉切好了。
里脊肉要下锅的时候,他偏过头看她,“还不走,一会儿死去的猪要从油锅里跳起来攻击你了。”
贺雨棠一溜烟儿跑了。
就这样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做饭给他吃呢。
周宴泽无奈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