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景,你告诉我,什么是最好的?是每天批阅不完的奏章,还是和那些老臣没完没了的周旋,是你身边为了平衡朝局而纳的妃嫔?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好?这就是你想要的在一起?”
她看着他眼中的受伤和不解,心像被针扎一样疼,却依旧倔强地说出最残忍的话:“如果是这样的在一起,我宁愿……宁愿回我的北境。至少在那里,我是沈桃桃,是一个能自由呼吸的人。”
“沈桃桃!”谢云景低吼出声,额角青筋跳动,这是他第一次带着怒意喊她。
他无法理解,他倾尽所有想给的尊荣,在她眼里竟成了枷锁,“在你心里,难道我们的感情,还比不过那所谓的自由吗?你就这么想离开我?”
“不是我想离开你,”沈桃桃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,“是我不想失去我自己,谢云景,你明不明白?我爱你,可我不想因为爱你,就变成另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。”
御书房内,方才还萦绕的温情脉脉荡然无存,只剩下激烈的争执后,冰冷的对峙。
谢云景松开了手,踉跄着后退一步,看着泪流满面的沈桃桃,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。
他不明白,为什么他以为最好的安排,会让他们之间产生如此巨大的裂痕,嫁给他留在京城就这么难为她么?
成婚后,他不会束缚她的,为何她不肯信他呢?
沈桃桃擦去眼泪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里有痛,有失望。
她没有再说话,转身,快步离开了御书房。
她知道,从此以后横亘在他们之间的,不再是敌人,而是对未来和幸福截然不同的定义。
京城连着几日阴霾,直到宫人将徐玥和宇文峰的婚帖送来,沈桃桃的脸上才落出浅淡的笑意,她知道是时候了。
这场婚礼,被视作新朝稳定,安抚旧臣的象征,办得极尽隆重奢华。
摄政王谢云景亲自出席,更让这场婚礼的规格达到了顶峰。
府邸内外张灯结彩,宾客盈门,喧闹非凡。
谢云景坐在主位,面容沉静,接受着新人跪拜和众臣恭贺,只是眼眸深处,藏着难以化开的郁结。
自那日御书房争执后,他与沈桃桃之间,便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墙。
两人依旧同进同出,维持着表面的平和,但那份亲密无间,已荡然无存。
沈桃桃坐在女宾席上,身着华美的宫装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,应对着命妇女眷们的奉承。
她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徐玥和宇文峰眼中的温柔,心中百感交集。她是真心为徐玥高兴,这个聪慧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