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里一沉,神不知鬼不觉的,谁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曾有过这么一个女子。
别说打死了的,就是生了重病,船主看着不好挣钱了,不愿意给治的,也有活着就沉了河的呀!”
一个客人走进青楼,棉门帘子掀起的一刻,冬天的寒风从缝隙里带着呼啸声冲进了暖烘烘的楼里,让纸醉金迷的人们一瞬间寒毛竖起,脊背发凉。
但随着大茶壶放下棉门帘子,地龙的热力蒸腾而上,肉体和脂粉的香味又在温暖的空气中飘荡起来,让人转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寒意。
贾雨村站起身来,微笑着掏出一块银子:“这是茶钱,等我从花船回来,有空再光顾你的生意。”
妈妈呆呆地看着贾雨村和铁奎离去,不知为什么,刚才贾雨村转身的时候,她似乎看见了贾雨村眼中的色相一扫而空,变得像寒风一样冰冷。
在路上又走了一会儿,铁奎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老爷,为何忽然关心起花船来了?
天下的可怜人多了,老爷管不过来的。还是说老爷真的是喜欢这一口儿?只怕万岁会不开心啊。”
贾雨村淡淡地说道:“我发现忘娘的口音是姑苏一带的,就问她姑苏码头上有没有花船,她说有的。”
铁奎不解:“那又如何,只要是繁华之地,都有青楼和花船吧。有钱有男人的地方,都少不了这个。老爷你管不了的。”
贾雨村摇摇头:“我还没狂妄到那种程度,但事关己身,我就不能等闲视之了。
铁奎,我现在还不能说站稳脚跟了,所以就得狠一点。凡是得罪我的,都不能好过了。
这样以后找我麻烦的人才会少一点,我也才能有精力去做爱做的事儿,建从龙之功!”
铁奎深以为然,但他仍然不明白姑苏码头有花船,和谁找贾雨村的麻烦有什么关系。
贾雨村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城门,加快了脚步。看着城外那条遥遥可见的运河,淡然问道。
“你跟着我,从扬州出发,经过张家湾,姑苏城,一路回了京城。这四个地方有什么共同点吗?”
铁奎皱起眉头。扬州,张家湾,姑苏,京城,这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,有什么共同点呢?
“都……都有码头?”
贾雨村淡淡地说道:“天下有码头的地方很多,但这四个地方,码头上都有花船。
你说过,有钱有男人的地方,就会有青楼花船,可张家湾,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该有花船的码头。”
铁奎的脑子里似乎想到了点什么,但十分不清晰,只得看着贾雨村,表示自己不很擅长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