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多少钱都舍得了。”
妈妈点点头:“没错,可花船上真正主力的客人,却是各种各样的官员,这你就想不明白了吧?”
贾雨村虚心求教:“还请妈妈赐教,也免得我去玩儿的时候得罪了哪个大官啥的。”
妈妈摇摇手里的小手绢:“那些官员,分帮结派的,平时斗得乌眼儿青,比普通百姓之间的仇更大。
不管哪个官员倒霉了,女眷被没入官妓,上了花船。他们的对头官儿们都会想方设法的打听下落。
他们不但自己去玩,还会成帮结伙的去玩,就好像他们在女人身上能报了当初被对手打压的仇一样。”
铁奎哼了一声:“衣冠禽兽,全是畜生。”
妈妈瞟了铁奎一眼,心说你的这位老爷虽然够不上衣冠禽兽的级别,但也未必就不是畜生啊。
贾雨村却毫不在意,甚至脸上还带着期待和憧憬,笑眯眯又色眯眯地看着妈妈。
“这些官员女眷,不情不愿是肯定的了,那也能任打任骂,为所欲为吗?”
妈妈甩了甩手绢:“那自然不能了,官员女眷那可是下金蛋的鹅,别说不让你打,就是自杀都难。
手边不能有利器,簪子都不让戴,船上有专门的仆妇盯着,上吊也没机会。
当然,很多女眷也不想死,毕竟官场起起落落,她们的家人或亲戚,未必就没有能东山再起的。
而花船上的人,也会尽力给她们灌输这种积极向上的想法,让她们有活下去的希望。
可花船上普通人家的女孩儿,可就没这么幸运了。她们才是那些被客人任打任骂,为所欲为的人。
想死?随便,反正客人花了大价钱。打死了?也随便,反正客人会得赔得更多。”
贾雨村笑道:“既然羊毛出在羊身上,你这青楼怎么不养几个任打任骂的姑娘呢?”
妈妈看向贾雨村的眼里多少有点厌恶,但用脸上的媚笑掩饰得很好,还撒娇地捶了贾雨村一下。
“大爷啊,你不知道青楼里死一个姑娘,麻烦事儿可多着呢。
就算有卖身契,上面写了死走逃亡皆在本楼,与他人无关,可顺天府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。
人命关天,顺天府要核实卖身契,验明正身,还要写报告给刑部,刑部要存档。
这一套下来就得好几天,赶上夏天,人都要臭了,还容易传病气。
所以到处都地打点银子,才能尽快把尸首运出城去火化,而且肯定满城皆知,生意也受影响。
可花船就无所谓了,他们只要把尸首绑上酒坛子,随便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