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防生变,逢纪与随从数骑,快马飞至平原。
得知逢纪来意,袁谭语有不屑:“袁尚一介忤逆之徒,软禁生父,窃取大将军印绶,竟也有脸与我谈唇亡齿寒?”
逢纪也知道劝说不易,微微拱手,语气恳切,与往日里的骄矜截然不同:“谭公子,如今曹操屯兵河内,刘备又据幽州而窥冀州,倘若谭公子与尚公子继续内斗,只会让外人坐收渔利啊!尚公子愿摒弃前嫌,与谭公子共御外敌。还请谭公子三思!”
袁谭斜倚凭几,冷笑连连:“逢元图,若你只有这等废话,就可以离开了。不论是曹操还是刘备,我都无惧,不要将我跟袁尚那个废物相提并论,他只会坐收其成,而我能攻城掠池!”
虽然心头很不屑,但逢纪此刻有求于人,只能强忍不屑继续劝说:“谭公子雄才大略,自然非尚公子可比。然而曹操和刘备也非等闲之辈,不论是尚公子还是谭公子都无法单独应付。若谭公子执意与尚公子相争,恐怕只会让曹操和刘备有机可乘。”
袁谭冷哼一声,目光锐利如刀:“逢元图,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!当初在邺城的时候袁尚何等嚣张,恨不得将我囚死在驿站,如今倒想起我来了?他若真有诚意,为何不亲自前来?”
逢纪心中一紧,知道袁谭对袁尚的怨恨极深,连忙解释道:“尚公子身负冀州安危,实在无法轻离邺城。但尚公子已明确表示,愿与谭公子共商大计,同御外敌。只要谭公子点头,尚公子愿以大将军印绶为信,共分冀州之利。”
袁谭眼中闪过一丝讥讽:“共分冀州?他袁尚也配?若非他软禁父亲,窃取印绶,冀州早该由我执掌,拿着本该属于我的冀州施恩于我,何其可笑?”
逢纪见袁谭情绪激动,连忙缓和语气:“谭公子息怒。尚公子确实有错,但如今大敌当前,若再内斗,只会让亲者痛、仇者快。尚公子愿以大局为重,谭公子何不高瞻远瞩,暂且搁置旧怨?”
袁谭忽然沉默,似乎在权衡利弊。
逢纪见状,趁热打铁:“谭公子,曹操狼子野心,若让他拿下冀州,青州亦难保全。刘备又据连通了幽州、中山、常山、上党,其势日盛,若不及时遏制,日后必成大患。唯有谭公子与尚公子联手,方能保河北安宁、保住袁氏基业啊!谭公子,三思啊!”
良久。
袁谭终于松了口,语气稍缓:“逢元图,你口口声声说袁尚愿与我联手,可有何实质承诺?”
逢纪心中一喜,连忙答道:“尚公子愿以安平、渤海为礼,赠予谭公子,以示诚意。此外,谭公子可自领车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