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。
有片连着些皮肤的肉块陡然升起,撞上兜兜的回力鞋底:对兜兜来说,仍旧能保持平衡——要是普通人,怕是会被冲得头脚颠倒。
他脚边地上、那坑洼里积出的一滩血池,也在这瞬间里喷泉似掀起、向后飘散;像是被摩西追在身后驱赶的红海。
啪哒哒!
兜兜身后的那摊体液和肉块,裹起地上的水泥碎片升起——弹片似地打在兜兜后背、接着滑开,重新朝着科长飞去。
科长身上已被缝合的伤口,在崩断声中一个个迸开——这几团夹带着灰尘与碎砾的肮脏血液和肌肉组织,虫子似地钻入其中:
滋滋滋
那些凹下去的部分,再次被这些内容物填充得鼓了起来。
那三团被抛出的红球,都重新回到了科长身上。她拍拍那些不再凹陷的伤口,头随着思考越来越低:
“不好定位。有一定的冲击力,但是不够;激发方式很被动。预先把肉拆下来封存使用呢?加点断骨进去,可以绕开一般的安检系统、当手雷来用”
兜兜轻轻抖抖雨衣,掸落炸上一身的血。他眯起眼睛、脑袋里晕乎乎的——眼前发生的这些,似乎隐藏了某些关键:
“阿姨。原来彻底离开你身体的肉,也能重新补回去啊。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?”
科长抬起头,回过神来:
“.嗯?我有十几年没跟人一起玩抛接球了,年轻人都喜欢这种轻松运动吧。看到你坐在那很认真的样子,就有了点灵感:以前我很擅长这个,玛侬小时候很爱玩。”
“你听过吧?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。看来我的想法没错;就算是脱离从我身体脱离出去的生物组织,也受到母爱的保护.只是很难判断到底需要多大的体积和部分占比。”
兜兜从黄雨衣光滑的表面上抹下一滴没抖掉的血珠,放在眼前:
“确实,阿姨。你的血没有全部回到身体里--就是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你可以随便破坏自己的躯体、我来揍你就被当成是攻击啊。”
——
科长眼睛一眨不眨,摇了摇头:
“人是一种机器吗?人类本身有那么精确的释义吗——相应的,迷狂也没有。根据我干这行的经验,迷狂本身也有很强的浮动性与随机性。”
“如果这东西来自于你犯下的罪,你心里得过的病。怎么能指望它像机器一样精准?人类自己都是很模糊的。”
“迷狂有着太多[反直觉]的东西--但是我不觉得它是[反科学]的:科学是能够去了解和应对失控的,那么它的不断修正与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