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沃日!”
“张嬢嬢出山卖卤肉了?!”
“你在哪里买的!”
黄鹤一脸震惊,说话的语气又带着兴奋与急切。
这个味道,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吃过。
很多记忆已经模糊,但当卤猪头肉在嘴里嚼开的刹那,似乎一切都回来了。
儿时到青年,这个味道一直都存在。
飞燕酒楼那几年卤肉卖得极好,但客人大都不知道,其实飞燕酒楼并没有卤肉师父,这卤肉都是从苏稽张氏卤味进的货。
每天一早,酒楼负责采购的表叔就会赶着马车去苏稽,把几十斤卤肉装上车,运回飞燕酒楼,在后门卸的货,盖的严严实实。
连厨师长都不知道卤肉从哪运来,他爷爷对外声称是祖传的手艺,老宅有锅百年老卤,肉在老宅卤好了再运到酒楼,当时还传为了佳话。
卤肉到了店里,有客人点的时候,再让刀工最好的墩子负责切。
耳片要薄的透光,猪头肉切成一钱厚,牛肉……
他从小在后厨长大,记忆被翻开,一下子全想起来了。
后来酒楼被收归国有,负责接待一些重要客人,他们黄家得以继续经营,也曾被迫关门了一段时间。
那些年,张嬢嬢也不再摆摊,卤肉从此在飞燕酒楼的菜单上消失了。
前两年酒楼判还黄家,重整开业,在老主顾们的支持下,生意越发红火,已经基本恢复往日的辉煌。
老主顾们对当年的卤肉念念不忘,时常问起。
黄鹤只能以百年老卤被毁,老爷子已经仙逝,虽然留下了秘方,但养卤水还需要一些时间搪塞过去。
他前年去周村找过张嬢嬢,想让她继续提供卤肉,或者将卤肉的配方卖给他。
价格出到一千,依旧被她拒绝了。
那之后他吃遍了嘉州的卤味店,包括所有乡镇上有点名气的卤味摊子,始终找不到能够与之媲美的卤肉。
差得太远了!
远到让他这个满心想要挣钱的资本家,都觉得没法拿来糊弄食客。
会问卤肉的都是些什么客人?
那都是二十多年前能上飞燕酒楼吃饭的,非富即贵。
哪怕有的现在落魄了,那张嘴也是吃过好东西,能分得清好坏的。
近来酒楼发展不错,生意越发红火,包席也做得有声有色。
他已经开始考虑去蓉城招一个凉菜师傅回来,专门负责卤肉和凉菜。
哪怕老主顾们没那么满意,也得把菜品丰富起来。
这段时间因为这事,可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