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很喜欢池穗穗,记忆里岳父都是比较正经的,直到那次演奏会后。
人设崩塌。
晚餐吃完,池穗穗和贺行望一起去沙滩上散步消食。
近处唯有海水翻腾声,身后是漫过来的灯光,月光倾泻而下,脱离了城市的喧闹,就连心也跟着静下来。
有条长椅摆在前面。
池穗穗靠在上面,和贺行望半天没说话,直到自己觉得景色不吸引人了,才扭过头。
身旁的男人静坐在那里,很安静。
池穗穗伸出手指戳了一下,“那么好看吗?”
和她们脸的弹性十足不同,有点硬。
贺行望偏过头,结果池穗穗的手指直接戳在他唇上,按得中间部分陷下去了一小块。
这下子是软的了。
“那么好玩吗?”他问了类似的问题。
“谁知道你突然扭过头。”池穗穗收回手,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问题。
贺行望叹了一口气。
池穗穗转了话题,“算起来你也退役了几个月吧。”
贺行望嗯了声:“四个月不到。”
时间过得很快,射运中心八月份的新闻还是与奥运会相关,到现在已经比过一次世界赛,在准备另外一场比赛。
而他已经完全步入另一个世界。
“有点困了。”池穗穗靠在他肩上,“贺行望,你说你小时候见到我,有没有想过,这小孩脾气真大。”
她和贺行望年龄差不大,但还是有差的。
贺行望记事时她尚且不记事,对于那些年纪时候的事自然也就没印象。
池穗穗爱憎分明,对自己的东西要求也非常高,虽然在她眼里是很正常的,在大人眼里就很让人气。
所有长辈都说她很难搞,但又很喜欢。
“不大。”贺行望回忆了一下小时候,朦胧的印象告诉他:“我记得你没发过火。”
至于池穗穗那时候是只对他没发过火,还是对所有人都没发过火,他就不清楚了。
他只记自己想记得。
“可能是你太好看了吧,我一向对好看的人或物很温柔的。”池穗穗勾唇笑起来。
“这是在夸奖我吧,谢谢。”贺行望欣然接受,声线顺着骨头传进她的耳朵里,一颤一颤的。
“你就不谦虚一下吗?”池穗穗仰头看他。
“这种事实没必要谦虚。”贺行望说得相当理直气壮,“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池穗穗本来只是随口一夸,愣是被他说得哑口。
难得听他这么承认,她竟然觉得他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