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锦绣是喜,赵元佐则吃惊地问:“消息可靠吗?”
“八九不离十,文件可能很快就会下来。这事我昨天也向汪市长汇报了,市里应该也会有所准备。”
于锦绣喜上眉梢:“太好了!这样一来,村里的工作就好做了。”
赵元佐却没有她那么高兴,他皱着眉:“乡里还指望着这点收入呢,这可怎么好?”
刘清明安慰他:“书记,我已经想好了。咱们乡和河口乡是帮扶对子,我们有困难,可以先找他们应个急。我答应了祁乡长,和他们共同开发苍云山的煤矿,他们帮我们解决今年的财政,就算是借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赵元佐的脸色稍霁:“那行吧。你先联系一下祁乡长,尽快把这事落实。不然年底发不出工资,干部群众都会有意见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,先把教师工资解决,”刘清明说,“等希望小学建成,咱们找不到老师,那不是白瞎了。”
赵元佐又犯愁了,就算建了新学校,哪有老师愿意来。
“太难了,”他摇摇头,“我们云岭乡从五年前就打报告,市里说,批给你们,人家也待不住,那不是白给?一直没给咱们批。”
“不批更没人来了。”刘清明说。
于锦绣也说:“是啊,我娘家堂妹,师范毕业,分到咱们乡,她宁可出去打工也不愿意留下来,收入太少了。”
“师范生怎么可能没编制?”刘清明不解。
赵元佐说:“不是师范生没编制,是我们乡没编制给人家,人家怎么可能来。”
“如果我能给她弄到编制,她愿意来吗?”刘清明问。
于锦绣立刻说:“那肯定愿意啊!咱们小学七八个老师,一共两个编制。前两天我去看了王校长,他说又有两个老师打了报告要辞职,实在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刘清明看了看两人,慢悠悠地说:“于委员,你去跟王校长讲,名额我来弄。先弄一个,让老师们都安安心。我保证,两年之内解决他们的编制问题,两年以后,如果他们还想走,我们绝不强留。”
赵元佐的身体猛地坐直了:“刘乡长,你真能弄到编制?”
“有希望,”刘清明说,“我是这么想的,如果我们申请的编制是戴帽子的,是不是更容易批?”
赵元佐皱眉:“那有什么用?”
于锦绣不解:“什么是戴帽子?”
“就是定点、定人、定岗。如果她想走,编制得留下。”刘清明解释道。
于锦绣说:“那有什么问题?有编制就是铁饭碗,谁会不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