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很浅,像蜻蜓偶然停留在荷花瓣上,又倏然飞走了,龙泽却很高兴,薄唇一勾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,谁又能想到笑得如此温柔玉润的男子,半个小时前划花了一个女人的脸,将人打成重伤!龙泽的温柔,从来都只对自己喜欢的人。他将她揽在了怀,低低在她耳畔道:“那以后我每天送你一束好不好?”
薛彤没说好或是不好,她道:“你吃晚饭了吗?先叫餐吧,我去把花插起来。”
“好,我先点餐。”龙泽嘴上虽是如是说,却低下头啄了一下薛彤的面颊,似不知足,手拂上她的脸,欲把她的脸转向自己这边,方便来个深吻。
薛彤头转开,站起身,“我去插花了。”
将百合放进花瓶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是着了魔,才会鬼使神差地主动吻他。这样的发展不好,真的不好。
这头龙泽叫的饭菜送上来,让薛彤坐在他旁边看他吃饭的时候,那边程天行脸色铁青,那么尴尬的场面他压着怒火来应对,客人也识趣地相继告辞,等人都走后他就掀了桌子,跟个火药桶一样爆炸了,顺便炸平了周围的人。
庄凌赶来的时候程天行已经回了自己在酒店的专属房间,面上一层铅云,手上一杯伏特加,猛烈灌下,也不看庄凌,恨恨道:“我忍了他很久了!”
“他就这个性子,一向如此,没什么世俗观念。”庄凌温和相劝。
“他太嚣张傲慢了,你说我是他的老板,还是他是我的老板?这几年他要什么我没有给他,身份,名利,地位,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。我教会他多少东西,要是没有我,他在这世上就是个怪物,说不定摆着他的长尾巴早被人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去了!但他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!”
“但是他对程氏集团还有用。他有这个能耐,所以性子倨傲,这事柳小姐也有不对。”
“我倒不在乎一个女人,就是对他不满。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,现在跟我要的东西越来越多,你清楚他的能耐和性子,我是掌控不了他。再这样下去,可是不妙得很。”
“我们也不是非他不可,只是少了他很多事情要麻烦许多。他知道我们很多事情,城西的钟老和城北的宋氏都是y市的老势力,这两年被我们赶超打压,对我们不满得很,树大招风,稍不注意程氏就容易翻水,马上雀圣决赛又要开赛了,今年的比赛很重要,这个时候和龙泽闹翻,不太妥当。”
程天行放下酒杯,倚着沙发靠背,捏了捏额角,“算了,再忍他一段时间。”
半晌,他又问起庄凌,“他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?还是你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