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清雪的手猛地顿住,旗袍领口刚松开的缝隙里,露出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玉石般的青白。
她抬起泪眼,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像断了线的水晶,簌簌滚落,砸在冰凉的盘扣上,发出“嗒嗒”的细碎声响,像冬雪落在青瓦上: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她的声音哽咽着,像被揉皱的锦缎,每一个字都带着褶皱的疼:“他是真的很快乐,抱着我的时候,手都在发颤,像捧着易碎的珍宝……他说我像雪山巅的兰草,还说……还说要把最干净的雪水都浇给我……”
那些昨夜的温存此刻都成了扎心的碎片,每一片都闪着寒光。
她吸了吸鼻子,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芦苇:“那种喜欢是从灵魂里透出来的,藏不住的……他看我的眼神,像看遍了山河后终于找到的归处,不可能是装的……我真不知道他竟然会背叛你……老板,求您饶我一次,昨夜我真的尽力了,我把能做的都做了……”
廖成的指节捏得发白,骨节处泛着青紫色,雪茄在掌心被揉得变了形,烟丝混着烟灰簌簌落下,像他此刻失控的情绪。
他忽然冷笑一声,那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粗糙的石头上摩擦,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:“他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?有没有和你约好再见面?”
“没有……”方清雪摇着头,眼底的困惑比恐惧更甚,像个迷路的孩子,“他只说让我等他电话,连名字都没告诉我。我问过他是谁,他说……说等事情办完,自然会让我知道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嘴角勾起抹苦涩的自嘲,梨涡里盛着化不开的悲凉:“现在想来,我怕是遇到了个大骗子……骗了我的身子,还卷走了您的财富……到底是什么样的牛人,竟然能让您这样精明的人都吃瘪?”
“马迪!”廖成猛地将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,火星四溅,在剔透的玻璃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,“闭嘴!”
他突兀地起身,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像重锤砸在方清雪心上,每一下都震得她耳膜发疼:“看来他是真不在乎你了。”
但他眼里的火焰却没熄灭,反而像被风助燃般烧得更旺,映得瞳孔都泛着红光:“不过,引蛇出洞的戏码,还是要继续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方清雪身上,像在打量一件重新被镀上利用价值的工具,冰冷而锐利:“脱。”
这一次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,比刚才更甚,像淬了毒的冰锥,直刺人心。
方清雪的脸色彻底垮了,嘴唇哆嗦着,却不敢再辩解。
她太清楚廖成的手段,若是真违逆了他,东南亚那些充斥着铜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