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徐,就像是早已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与罗万碰面。
“长官,又见面了。”亚瑟的声音依旧那么沉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切,他抬手敬了个礼,旋即握住了罗万伸出的手:“我听说了不少关于苏格兰场的变动,看来您处理得还算有条不紊。”
罗万站在那里,盯着他,似乎并不急于回应。
他的心中波涛汹涌,既有过去的情感,也有几分复杂。
终于,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开口道:“如果你还在的话,也许我能处理的更好。”
罗万的声音低沉,仿佛这话不仅仅是对亚瑟的评价,更像是他对多年来孤军奋战的一种自嘲:“毕竟,苏格兰场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出色的警官了。”
亚瑟显然知道罗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,只不过有许多话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得太明白。
罗万看了看四周,随后缓缓开口道:“赶时间吗?不赶时间的话,来我的办公室谈吧。”
梅恩爵士在一旁听到这话,瞥了一眼罗万,随即转身冲着看热闹的警员们训斥道:“案子都办完了吗?这几天伦敦天天出火警,损失财物的统计表都压了几个星期了?”
亚瑟轻轻点头,与罗万并排走向楼上的办公室,梅恩爵士则留在了大厅,看得出来,他似乎无意打扰这两位曾经的伙伴。
罗万推开办公室的门,示意亚瑟坐下,他自己则脱下外套,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盒珍藏的哈瓦那雪茄。
“和三年前一样,我这里没有酒,要喝茶倒是可以泡。”
亚瑟没有立刻坐下,而是走到窗前,望向窗外的景象:“今天外面挺冷的,喝杯热茶也好。”
罗万瞥了他一眼,抽出一根雪茄点燃,顺手将火柴盒甩在桌面上:“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,还是来打抱不平的?”
亚瑟微微一笑,回头看向罗万:“你总是能抓住我的心思,长官。今天,我倒不是来兴师问罪的,只是好久不见,来看看你。”
罗万吐出一口烟雾:“好久不见?你倒是很会找借口。你这来给我讲道理的兴致,恐怕不比来看看我的兴致少。得了,亚瑟,咱们虽然算不上什么朋友,好歹也共事多年。大伙儿知根知底的,你现在也不在苏格兰场干了,咱们俩就用不着兜圈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