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抬头,透过镜子看见梁淮序就站在她身后。
她搓洗内裤的动作稍顿,不太自然地点了下头,“嗯。”
梁淮序见她手上的动作,算了算日子,“来例假了?”
“……”
庄芙瑶破罐子烂摔,再次点头。
“我去给你煮碗红糖水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喊住他,故作镇定地说,“红糖水的效果其实就是热水的作用,待会我回房间喝点热水就行了。”
理是这个理,但想起她以往痛经时的难受样子,梁淮序还是有些担心,“那给你去热个热水袋。”
“也不用!”
“热水袋还有效果的……”
他还在那啰里八嗦地念叨,庄芙瑶突然脑羞成怒地说了声,“哎呀,不是例假!”
梁淮序一怔。
见他这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呆若木鸡的样子,庄芙瑶被他唠叨的心情好转了些,轻飘飘地说了声,“正常的生理需求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老男人的脸红了。
庄芙瑶转念一想,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。她现在不过才三十八岁,又不是八十三岁,退一步说,就算是八十三岁又怎么了…
反倒是梁淮序。
以前就不经逗,她稍微言语直白点,就能让他红个大脸。
这都十六年过去了。
三十八岁的老男人脸皮怎么还那么薄。
洗完内裤,庄芙瑶回去睡了个回笼觉。
可能是做梦太消耗精神,这一觉睡到了中午。
醒来的时候,群里消息
她扫了眼消息,觉得不太妙,赶紧打了个电话问贝果在哪。
庄芙瑶赶到的时候,贝果蓬头垢面地躺在沙发上,眼睛红红的,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她收拾好地上的空酒瓶,轻声安慰道。
舒润见她来了,情绪上头又哭了一顿,“昨天七夕,我们本来约好晚上去山顶上露营看星星的。但他接到一个电话,就被叫走了。后来我才知道是他发小回国,他被家里喊去接他的发小去了。本来不想总拿这些事麻烦你们的,但今早起来情绪实在绷不住了。”
都这么难过了,还在讲麻不麻烦的事。
庄芙瑶没好气地问道,“他发小男的女的?”
“女的,而且他家里还有意撮合他跟他发小。”
“靠!”庄芙瑶听了后,觉得贝果这男朋友真不是东西,“那后来呢?他接了人后还来找你了吗?”
“来了,晚上七点走的,凌晨才回来,刚进家门我就把他赶了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