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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惇结束广西任期后,回朝拜相,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情。
重点是——不要拦着年轻人的上进路。
吕公著郑重的点头:“一两年后,章子厚必将因此拜相!”
但,如同谢安石、王介甫一样?
这就夸张了吧?
这种事情,点到为止,听得进去,听不进去,都和他无关。
“听说,那边种的甘蔗,不止长的比苏州快,还长的更高、更大!”
韩绛听完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就等着今年,木棉丰收后,运回汴京换钱。
建立了好几个修理漕船的船厂,还给纤夫们加了工钱,虽然不多,却也是破天荒的事情!
他的抱负和理想,还没有施展呢!
去年年底,京城中曾出现过一股热潮。
朝中那些和外戚家族关系密切的朝臣们,特别是高家、向家的亲戚,忽然集体想去三门白波发运司为国分忧。
于是,这些外戚的行为,就变得很合理了——大宋的外戚,就这个样子。
“所以啊,老夫才说,一旦章子厚回朝必定拜相!”吕公著悠悠的说道:“而且,还是挟天下之望,一如当年王介甫般入朝秉政!”
吕公著道:“虽有些冒昧……”
打听后才知道,这甘蔗是苏州、明州等地的特产。
又如何服众?
别人会不会说闲话?
所以,他只是笑笑,就举起酒杯:“还请韩公满饮。”
自然对甘蔗很熟悉。
所以……这是在说给他听呢!
这是在点醒他——吕晦叔啊,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,该考虑怎么风风光光的退下来了。
质量差一点的都要十来贯!
他们种的哪里是木棉?
分明就是钱!
而韩绛想不明白——熙河那边,天气那么冷,土地又那么贫瘠。
“嗯?”
韩绛听着,皱起眉头来,问道:“晦叔此话怎讲?”
想想看,一两年后,当交州从荒芜、贫瘠、偏远之地。
大家一起鼓动、暗示、怂恿着李清臣当这个出头鸟。
吕公著听着,也是感慨一声,万分的怀念。
因为孙冕的诗还有后半阙:去年河北曾逢李,今日淮西又见陈,寄语姑苏孙刺史,也需重抖旧精神!
孙冕写完这首诗,辞官而去,退隐山林。
当然了,这也是因为大家都看出来,李清臣在跃跃欲试,所以轻轻推了一把而已。
便道:“韩公勿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