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、文贻庆。
但对文宗道,他已失去了所有耐心。
行人、车辆、牲畜,互相争道,一言不合,常常打作一团。
文贻庆起身避到一旁,面朝皇城方向拱手道:“官家口谕:请太师入宫,有国事相商。”
金水河,汴京城最干净、清澈甚至有些甘甜的一条河。
可现在,却不是这样的。
文贻庆对老父亲解释道:“以儿所知,贾种民是去年,被开封府判官李士良从驾部借调到的开封府,起初是跟着李士良用事,参与了侵街一事的处理……今年不知道怎的,入了官家的眼……”
其中,犹以一个字迹内紧外松,笔法飘逸的人的字迹最为显眼。
对文及甫、文贻庆,文彦博可能还会提点几句,甚至耐着性子,将事情掰碎了给他们分析。
文贻庆答道:“回禀大人,贾种民是以承议郎,提举街道司。”
利欲熏心的小人?见钱眼开的奸臣?还是锱铢必争的商贾?
又把朝堂当成什么了?
毋庸置疑,只能是富弼。
“罚款加倍!”
文彦博看着这个蠢儿子的身影,摇了摇头。
但却没有‘阅后即焚’,而是将之保留了下来。
乃是元丰新制的第十七阶,相当于过去的左右正言、太常博士、国子监博士,离着待制级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!
“谁叫汝来的?”文彦博冷冷的问道,语气已经变得极为不善了。
文贻庆却是看着老父亲出神的样子,问道:“大人在想什么?”
文彦博坐直了身体,看向那官员。
“这样子下去不行啊!”
结果,对方关照是关照了。
所以,这贾种民也是章惇一党?
所以,天子知不知道这个?
心中烦恼着文彦博就拄着拐杖,在仆人们的服侍下,走出厢房,来到外间散心,同时也思考着法子。
而在州桥两侧的空地上,一个个朱漆杈子之中,圈着好几辆太平车。
反倒是微风一吹,带起丝丝凉意,令人身心俱轻。
那可是抵当所。
“先是正名提举街道司……”
要是选人也跟着穿,那士大夫的体面何存?
所以朝廷默认,所有选人,都可以‘借绿’。
所以,每当文彦博回到这个在琼林苑旁的山庄时,总会感怀故人。
“承议郎?”文彦博眯起眼睛来。
行人在左,车辆在中,牲畜在右,各自井然有序的行进着。
文宗道还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