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之上死一般的沉默。
若不是十二刮过的微风,感觉空气好像都要静止了一般的压抑。
没有见过凉州军的时候,只听说过凉州军百战百胜。
当真正面对凉州军的时候,才能感觉到凉州兵马那强大到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气息。
即便是深处在数丈之高的城墙上,镇守壶关的士兵依旧能感觉到脊背发凉透出的寒气。
城关下,麴义还有高顺两人对视了一眼。
随后两人都点了点头。
首战就要按照决战的方式来打。
要打出凉州军的气势。
这一场仗不管能不能打下壶关,首先要从心理上给壶关的守军来上重重的一击。
这就是两人制定的战略。
攻城,攻心,打压敌方士气。
陷阵营还有先登营身后,大军在停下脚步之后,便开始准备攻城器械。
包铁的木轮碾过潮湿的泥土,发出沉闷的咯吱声。
士兵们用麻绳捆扎云梯的横木,粗粝的麻纤维勒进掌心,有人往掌心吐了口唾沫继续用力。
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,第一缕风阳光也穿破了雾霭,城关外的十几辆战车上。
赤膊着上身的壮汉舞动着手中的鼓槌,重重的砸在了战车上的大鼓上。
战鼓轰然炸响。
一根根一丈长,需要三名士兵抬着才能移动的号角也被心肺功能强大的士兵吹响。
战鼓雷动,号角撕破长空。
凉州军士兵的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刻被点燃。
“攻!”
阵前的高顺还有麴义两人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,箭支三百步开外的壶关。
一手顶着盾牌,肩膀扛起云梯的士兵第一波冲向了壶关之下。
当三十架云梯同时搭上城墙的瞬间,滚烫的金汁从垛口倾泻而下。
着甲的士兵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,铁甲缝隙里冒出带着焦糊的蒸汽。
高顺看了一眼一旁的麴义,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,高顺微微点头冲着麴义笑了笑。
难得看到高顺一笑的麴义微微一愣,随后也笑了笑。
恰逢知己,并肩作战,能将生命和背后在战场上交给对方的信任不用多言。
从战马上翻身而下,高顺一手举着盾牌,带着麾下的八百陷阵营第一波就开始了对壶关的冲锋。
高顺亲执盾牌冲在最前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机括弹动的锐响,
三支床弩铁矢呈品字形射来,他侧身闪避时,最后一支铁矢还是削去了他半片肩甲。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