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了十年寡,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硬得像石头一样硬了。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那颗沉寂的心,因为李建业偶尔的照拂,又悄悄活泛了起来。
那种被人惦记的感觉,让她贪恋,也让她害怕失去。
这心里边的弯弯绕绕,复杂到连她自己都有些理不清了。
柳寡妇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她猛地转身,快步走到墙角的旧柜子旁,拉开了最下面的那个抽屉。
从里边拿出一个酒壶。
壶里只剩下小半壶酒,是村里供销社打来的散酒,平日里她自己都舍不得多喝一口,都是隔三差五,睡不着的时候喝一小口。
此刻,她却像是喝水一般,仰头对着壶嘴,“咕咚咕咚”就灌了两大口。
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,一股热气直冲头顶。
她的脸颊,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酒意,瞬间变得通红,眼神也迷离了几分。
李建业看得一愣。
“婶子,你光自己喝啊?”
他话还没说完,柳寡妇已经放下酒壶,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,几步走到了他面前。
温热的呼吸,夹杂着酒气,喷洒在李建业的脸上。
在李建业错愕的目光中,柳寡妇大衣滑落,显露出优越的身材,突然伸出手,一把抓住了小建业。
“建业……”
“婶子知道你现在家里人不老少,日子也紧吧了。”
“婶子不求别的,就希望你以后……还能念着我们娘俩一口肉吃,哪怕……是用东西换,用……都行!”
“婶子不介意帮帮你……”
……
窗外,风雪似乎更紧了些,呼啸着拍打在窗上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屋内的光线因着这风雪愈发显得昏暗。
李建业伸出手,将摇摇晃晃的柳寡妇扶了一把。
这女人,不过是两口酒下肚,就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
他将柳寡妇打横抱起,抱上了炕。
柳寡妇的身材保持的不错,但身子却是意外的轻,没什么分量。
李建业将她放在炕上,盖上被子。
他直起身,想着也该回去了。
一只手却冷不丁地从被窝里伸出来,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。
李建业脚步一顿,回过头。
“婶子,还有啥事?”
柳寡妇眼神迷离,脸颊上的红晕更深,像是熟透了的苹果。
她定定地看着李建业。
“建业,这村里,以前惦记着我的人不少,我……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