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竹竿的一端,在前头为老妇人引路,带着老妇人一同朝着暗巷深处走去。
“婆婆,你究竟要去哪啊?”
赵以衣走了一段路之后,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巷道已经很深了,这里也已经很安静,基本上见不到人,可老妇人却依然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。
老妇人只是回答道:
“老婆子也不知道,你尽管继续走。”
赵以衣闻言一阵无奈,可她也只能一边走,一边向老妇人描述着周围的情形。
可老妇人却仿佛完全不在乎赵以衣的描述和提醒,她口中不断念叨着,仿佛是在自言自语,又仿佛是在教导赵以衣一样:
“小人物盯得是金银珠宝,大人物要的是投名状。”
“你送他黄金,他嫌占地方,但你替他顶罪,他就会觉得你是可造之材。”
“去帮他暗杀异己,出了事主动去蹲大狱,你才是自己人。”
“但你一定要活着,活着才能拥有一切……”
赵以衣听了一阵,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看着这老妇人时而语无伦次的模样,再联想到这老妇人居然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一无所知,这让赵以衣不由得怀疑老妇人是否精神失常。
她忍不住问道:
“婆婆,你蹲过监狱?”
老妇人闻言,哈哈笑道:
“我刚从诏狱出来没两天。”
赵以衣闻言一颤,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京城之中,谁不知道缉事厂的诏狱,乃是真正的人间地狱!
但凡被下了诏狱之人,将会经历各种恐怖酷刑,极少有生还的机会。
赵以衣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老妇人。
她看着老妇人那空荡荡的眼睛,看着她脸上那些狰狞可怕的伤疤,看着她那没剩几颗的牙齿,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。
但同时,能下诏狱之人,也基本上不会是平民百姓。
赵以衣不由得好奇起老妇人的身份来。
突然!
老妇人猛地停下了脚步,伸出手指向了身旁的一座小院: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赵以衣诧异道:
“婆婆,你不是看不见吗?怎么知道是这里?”
老妇人轻笑一声,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子:
“上好的龙涎香,即便是京城也没几家人用得起。”
“去敲门!”
赵以衣只能上前敲门。
很快,房门被打开。
出现在门后的,是一名家仆。
家仆看到赵以衣的瞬间,正面露疑惑,可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