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姐,你找我有事吗?”
“我来帮帮你,下午的太阳太晒了,我们早点弄完,早点回去。”
陈春雨利落地一蹲一挖一填,消耗在一块玫瑰地的时间还不需要一分钟,不过半个小时,两人就准备收工了。
陈春雨在水池边上洗手,透过镜子,看见魏婷站在身后,没有她话根本就不敢动手的模样,转过头来,“你帮我把这串钥匙交给张管事。”
魏婷的眸子有些茫然,她一天都再没见过张管事,哪里知道她在哪里?
“你出了玫瑰园,往左拐的尽头就是张管事的房间,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庄园内每个角落都奢华至极,地毯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,挑高的门厅里,水晶灯像是倒挂的冰棱,在贴着纯金箔的墙壁上映下碎裂的虹光,时不时有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佣们路过。
魏婷拿着一大串钥匙,顺着走廊的尽头在一处敞开的房间里看到了张管事。
张管事正忙得焦头烂额的,从她手里拿过钥匙,对她点了下头便让她出去了。
魏婷边向外走,边解开身上的围裙,还没走出几米远,就突然被一个擦肩而过的年轻女佣扣住了手臂。
女佣从魏婷手里的围裙就知道她是玫瑰园的人,“你过来,换身衣服,宴会厅的有个人肚子不舒服,你去顶上。”
“我吗?”
魏婷还在犹豫,手里就被塞了一套干净的制服,女佣雷厉风行地,“快点换上,等下去厨房端海鲜过去。”就把门砰地关上了。
魏婷站在略显狭小的佣人房中,低头看着怀里的衣服。
行吧,打工人就是砖,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。
女佣服是耐脏的黑色长裙,领口和袖口是纯白色,腰间还挂着白色围裙,裙摆的长度直到小腿,收腰设计并不明显,既方便干活又不必担心露出曲线。
端着餐盘跟在别人身后往宴会厅走,魏婷还盘算着这到底算不算加班呢,要不要找徐放问一下?
鎏金雕花大门缓缓打开,悠扬的古典音乐流淌出来。
宽敞的宴会厅中央,架着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,钢琴音与弦乐完美融合,萦绕在整个宴会厅。
男士女士个个光鲜亮丽,在炫目的水晶灯下,神情轻松地交谈着。
魏婷只在手机上见过这样的场面。同一个时间,她和陈春雨在玫瑰园的工具房里清洗着胳膊沾染的泥巴印,宴会厅的人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现实的差距将同样的人类分裂在不同的时代里。
将冰冷的托盘放在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