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此言一出,如同惊雷在陈文瑞耳边炸响,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窜上来,后背的冷汗‘唰’地一下就下来了
调奉国水师来福州驻扎,那怎么能行?!
奉国水师的强悍,天下皆知!
他们若是来了,盘踞在近海岛屿上的那些倭寇据点,还能藏得住?
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,还能瞒得过李彻的眼睛?
这无异于将一把锋利的钢刀,直接架在了他陈文瑞的脖子上!
陈文瑞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,声音都变了调:“万万不可,殿下!万万不可啊!”
看到李彻疑惑的表情,陈文瑞意识到自己失态,连忙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随后语速飞快地找理由:“殿下......殿下体恤之心,下官感激涕零!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这调兵之事,非同小可,福州乃朝廷州府,地方军务自有规制。”
“奉国水师虽强,但贸然入境驻扎,恐惹朝野非议,有违朝廷法度。”
“再者,倭寇飘忽不定,奉国水师远道而来,未必能寻其踪迹,反而徒耗钱粮,于剿匪无益啊。”
“下官......下官以为,还是由福州府兵加强巡防,徐徐图之为上。”
李彻静静地看着陈文瑞的表演,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。
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,仿佛被说服了一般,微微颔首:“陈太守言之有理,是本王考虑不周了。”
“罢了,此事暂且搁置,来来来,喝酒!这福州的海鲜,果然鲜美!”
接下来的宴席,陈文瑞食不知味,如同嚼蜡。
他强撑着笑脸陪李彻和李霖把酒言欢,心中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。
李彻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,他越是觉得心惊肉跳。
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,李彻和李霖告辞。
陈文瑞站在望海楼门口,目送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他立刻转身,对心腹低吼道:“快!立刻传信出去,所有船全部给我收帆回岛,没有我的命令,一只舢板都不许下海”
“还有,通知城里那些人,都给我夹紧尾巴,奉王在福州一日,都给我安分守己!”
。。。。。。
回到下榻的客栈,李彻立刻将秋白、燕王妃等人召集到自己的房间。
李彻将宴席上陈文瑞的反应,尤其是拒绝奉国水师入港时的惊恐失态,详细复述了一遍。
“果然,这陈文瑞就是那群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