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饱满的佛手瓜和缠枝葫芦,寓意福禄双全。
配色雅致,绣工精巧,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。
周二夫人接过鞋垫,指尖抚过绵密的针脚,眼中满是喜爱和赞许。
听到芙蕖提起木兰围场的香囊,她脸上的笑容敛了敛,染上一丝后怕的凝重:“那香囊……”
“唉,我虽没去木兰围场,可后来听回来的管事零碎说起,当真是凶险!刀光剑影的,想想都让人心慌!”
“亏得你跟着宸贵妃娘娘,福大命大。平平安安的,比什么都强!说不定……还真是那平安符显灵了呢!”
她说着,看向芙蕖的目光越发柔和、慈爱,只觉得这姑娘不仅稳重懂事,还念情念恩,实在难得。
两人又说了些家常话,周二夫人细细问了宫里的年节准备,芙蕖也拣着能说的,一一温声答了。
言语间进退有度,既不显得疏离,又不失宫中女官的体面。
周二夫人越看越是满意,只觉得儿子这门亲事,当真是结对了!
眼看日影西斜,芙蕖便起身告退。
周二夫人知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,也不多留,只殷殷叮嘱她路上小心。又让婆子包了些府里新做的点心,让芙蕖带回去。
芙蕖刚走出二房院门没几步,绕过一丛覆着薄雪的枯竹,迎面便遇见了一个正从书房方向,匆匆走来的青衫身影。
正是周钰湖。
他似乎是知道芙蕖来了周府,特意赶过来的。
冬日的微光落在周钰湖清俊的脸上,映得他耳根瞬间红透。
两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,一时竟都僵在了原地,周遭只剩下寒风掠过竹梢的沙沙声。
还是芙蕖先反应过来,慌忙垂下眼睑,屈膝行了一礼,声音细弱:“二……二公子。”
“芙、芙蕖姑娘。”
周钰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,目光飞快地在芙蕖微红的脸上扫过,又触电般移开,只盯着自己脚下的青砖:“可是从、从母亲那里出来?天、天寒,姑娘路上当心些。”
芙蕖只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,低低应了一声,也不敢抬头:“是,多谢二公子挂怀。”
简短到近乎笨拙的几句问候说完,两人都红着脸,一时无言。
芙蕖再次屈了屈膝。
周钰湖也微微颔首,目光却依旧胶着在青砖地上。
芙蕖这才低着头,脚步匆匆地从他身侧走过,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风。
直到那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,周钰湖才缓缓抬起头,望着她离去的方向,在原地又站了片刻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