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?不过是想用她最后这口气,做点文章罢了。”
菡萏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,忍不住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急切:“娘娘,您是说……太后娘娘她……她想……”
“她想让她的死,变得有用。”
沈知念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如同冰珠落玉盘:“最好……是死在本宫侍疾之时。或者,死在本宫刚离开不久的时候。”
芙蕖和菡萏的脸色瞬间白了!
谋害太后?!
这个罪名一旦沾上,便是万劫不复!
“可……可这未免太荒谬!”
菡萏急道:“谁会信太后娘娘是被您……这根本说不通啊!”
“说不通又如何?”
沈知念的目光转回,落在菡萏和芙蕖惊惶的脸上,眼神深邃如寒潭:“大周以孝治天下。孝道,便是最大的枷锁。”
“哪怕只是‘嫌疑’二字,也足以压垮一切!”
“本宫有谋害当朝太后的嫌疑,无论陛下信不信,无论真相如何……只要这嫌疑存在一天,本宫……便永远不可能成为国母。”
说到这里,她微微停顿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紫檀木桌面,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:“太后娘娘这一招,虽然仓促,却足够歹毒!也足够致命……”
“这是她穷途末路之下,唯一能想到的,能恶心、阻碍本宫的法子了。”
芙蕖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娘娘!那我们该如何应对?是否要……做些防备?”
“比如称病不去?或者暗中安排人手?”
她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。
菡萏也紧张地看着沈知念,等着她的决断。
内室一时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沈知念却忽然轻轻笑了。
笑容如同平静的湖面,骤然漾开的一丝涟漪,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笃定,和近乎慵懒的淡然。
“防备?”
她微微摇头,重新端起面前那杯温热的雨前龙井,袅袅茶烟氤氲了她沉静的眉眼:“不必。我们什么也不用做。”
芙蕖和菡萏皆是一愣,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知念。
“娘娘?”
菡萏忍不住出声,声音里满是困惑。
沈知念优雅地抿了一口清茶,眸光流转间,带着一种洞悉棋局的从容:“你们忘了,最无法容忍太后娘娘继续作妖的人,是谁吗?”
她放下茶盏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:“陛下忍她,早已忍到了极限。”
“若非顾念着那层养育的名分,若非柳家那棵大树还未彻底砍倒,你们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