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稳,她就当师父的手。
师父的眼睛花了,她就当师父的眼睛。
师父的医术还能救很多很多人。
她要让师父知道,他虽然老了,但他能做的事情远不止于此。
梦安然跑得太快,周见还是懵的。
搞不清雅堂如今到底是谁做主。
正在他脑袋空空的时候,梦安然下楼了。
他急忙起身问道:“赵老怎么说?我奶奶有恢复的希望吗?”
“备车吧,师父答应了过去瞧瞧。”梦安然远远指向桌上那堆礼品,“我师父不喜欢俗物,把那些东西拎走,别让他老人家看见。”
周见欣喜若狂,不敢相信梦安然真的劝动了赵老,“好,我先去把车里暖气打开。”
梦安然回了自己房间,摘下了所有珠宝首饰,换上雅堂标配道袍。
看着身上质朴的棉麻道袍,她微微一笑。
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再穿上这套衣服。
当她拎着药箱跟师父出门的时候,周见正站在车旁等候。
态度谦逊,毕恭毕敬。
周家在商场上地位不低,周见如今也渐渐接管家里产业,算是个小总了。
拿出这副态度对待赵老,看得出他很尊敬赵老,也看得出他很有孝心。
实话说,前两天周见在摄影店里说的那番话让梦安然听得不太舒服,显得很不尊重女性。
不过她向来很少对无关的人倾注感情,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。
所以她仅仅对周见印象不太好,可也没多少情绪起伏,无感。
答应去给周老太太看诊,完全出于她现在医者的身份。
其次是希望能用这个病例缓解一下师父心底的失落。
市立医院。
周老太太输着液,周母坐在床边削苹果。
“唉,你们别白费力气了,我这身子自己清楚,熬不了多久了,何必费钱费力?”
周老太太靠坐在病床上,布满皱纹的眼睛不见生机。
活到这岁数她已经知足了,虽然没能喝到孙子的喜酒,可也看到他确实是领证娶媳妇了。
她已经没什么可图的了。
人有生老病死,谁都会有油尽灯枯的一天。
她如今只希望自己走得体体面面,别给儿孙添太多麻烦。
周母眼眶红了,她低着头,哽咽着说道:“妈,您怎么能这么想呢?周见这孩子最舍不得您了,这两天都往雅堂跑,赵老肯定有办法的。他才刚结婚,还指望着您能亲眼看见重孙出生,给重孙起名字呢。”
温热的泪从周老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