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!愿随总管破城杀敌!”亲兵们齐声叫道,声震四野。
罗士信虽年仅弱冠,却是从大业九年,十四岁投效张须陀起,到今已在血火中浸淫了四五年的百战老将了。他深知战机稍纵即逝。李公逸纵是不知为何得了风声,仓促间又能备下几分?涣水岸边的溃败便是明证。若在此际休整或分兵攻营,反是给敌喘息之机。
“既然不累。”他指向雍丘城头,“就攻城!梁世俊……”
梁世俊出列应道:“末将在!”
“率你本部,攻雍丘西墙,先将其防守的薄弱处找出来。”
梁世俊大声应诺。
“阿兄!”
罗士谦应道:“在!”
“引你部兵马,绕攻东墙!亦是先将其薄弱处寻出。”
罗士谦亦大声领命。
“罗彦师、娄僧贤。”
两将应声而出,应道:“末将在!”
这两将,一个与罗士信也有些微相似,亦是罗士信的族人,一个肤白高鼻,则是鲜卑人,出自鲜卑匹娄氏。
“你两人各领跳荡一团,随梁、罗二部之后。两部若攻城得手,即就跟进,扩大战果。”
罗彦师、娄僧贤同声应诺。
“张大肥、王世忠。”
张大肥与另一将抱拳应道:“末将在!”
“你两人各领本部,看住城西、城东外的两座敌营,掩护梁、罗攻城。若其敢出,就地歼灭!”
两将应诺。
却罗士信治军,不仅不吝赏赐,每有战获,尽散有功将士,或脱衣解马赐之,并持法严明,亲旧犯禁,亦不宽贷。故他在他军中的威望甚高,将士畏其威德,对他的军令向来无人敢违。他既决定已然做出,军令已然下达,就是罗士谦、罗彦师等其族人,亦无二话,遵令而已。
部署已毕,罗士信抬手指了指岸边一架正被军士奋力推动、尚未升起的巢车,最后说道:“俺稍后便登此巢车,观公等破贼!公等当知,奇袭雍丘,乃郑大使与俺定策,魏公首肯!此战,只许胜,不许败!先登者重赏,怯战退缩者,……”他年轻的脸上不怒自威,扫视诸将,“公等当知俺军法,俺认得公等,俺的军法,却认不得公等项上人头!”
诸将凛然应诺:“岂敢违总管军法,末将等唯效死以进!”
“去罢。”
梁世俊、罗士谦等得令之将,行过军礼,便转身去,各往召集本部兵士。
罗士信又唤过两名骑将:“你两人各引轻骑一团,游弋城西、城东近处,若贼胆敢出城逆战,便迎头痛击,助梁、罗诸将军破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