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当叮当......”
永安十年,明面上朝臣们分成好几个党派,朝堂乌烟瘴气。但其实大清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
苦的只有大臣,百姓们反倒过得格外好。
虽然朝堂上摄政王和国舅爷依旧争锋相对,但亦有无数忠臣维护长成的永珩。
“今日乃是皇上十六岁寿辰,内务府已经在筹备选秀事宜,皇上很快就要册立新后,广纳后宫,摄政王也该还政于了。”
海兰察已经是朝中举重若轻的权臣,一曲歌舞结束后就直指弘昼,他是弘历指的辅佐大臣之一,自然忠心。
此话一出,大臣们面色各异,傅恒也站出来表示海兰察言之有理。
“好了,今日是皇帝的生辰,等过了生辰再谈此事也不急。”
淑慎悠悠然止住底下的讨论,岁月如梭,她如今也四十有二了,周身满是岁月沉淀的韵味。
她今日穿着石青色团龙凤纹吉服,紫色的内衬隐隐约约,头上戴着九凤凤冠,在烛火下熠熠生辉。
那双眼睛依旧清明,眉眼间永远都萦绕着悲悯,叫人无法割舍。
“仲父,今日是朕的生辰,您可得陪朕多喝几杯。”
面容俊郎的永珩端起酒杯示意弘昼,瞧不出有半点勉强,大臣们暗暗感叹他的忍气功夫到家。
“既然是皇上的意思,那奴才自是遵旨。”
弘昼哈哈一笑,眼底堆满高兴,这是他用心呵护长大的孩子。
海兰察和傅恒对视一眼,也没再继续进言,他们只是先试探一下,明日早朝才是真的战场。
宴会散去,紫禁城归于安静,淑慎三人没有选择轿辇,而是缓步走在宫道上。
淑慎和弘昼本来落后永珩一步,他回头看了看,插进两人中间,紧紧握着两人的手。
“皇上,这不合规矩。”
弘昼心里虽然欢喜,但还是提醒到。
“朕是天子,朕的规矩就是规矩,阿玛是不是和朕生疏了。”
永珩孩子气的说,他这十年被淑慎和弘昼联手保护得密不透风,根本不用操心外面的事情。
“奴才怎么舍得,皇上和娘娘都是奴才的心肝宝贝,真的生疏岂不是剜奴才的心。”
弘昼叹气,这十年他兢兢业业,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,叫淑慎和永珩招来唾骂。
如今骂名都在他身上,旁人说起淑慎和永珩只会觉得两人忍气吞声,将大清的江山打点得很是稳妥。
“就这一次,永珩,你长大了,是时候承担起江山重担来了,以后不能再撒娇卖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