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弄错了,后果是我不能承担的。”
李盛也颇感无奈,他只能道:“主公,我也不敢置信,可事实如此。东莱王在别院私造兵甲,已然违法。暗地里调兵,又囤积粮食,广购马匹,除了造反起事后,哪还有其余可能?”
刘羡对此也只能保持同意,事到如今,他已经见识过太多的聪明人,也见识过太多的蠢人,对于人世的参差他也多少有些了解,有时候世上的蠢货就是这么不讲道理,拿着一柄剑,就自以为能横扫天下。可是这位东莱王殿下,即使放在史书上,也显得有些出类拔萃了。
稍作思忖一阵后,刘羡又对李盛道:“宾硕,你把东莱王给我盯紧了,先不要打草惊蛇。哪怕是这样蠢的主意,蠢人自己是想不出来的。你先顺藤摸瓜,看看东莱王最近和多少人有来往,尤其是在禁军中任职的,给我重点盯察,然后列一份名单给我。”
这样的大案,必须慎之又慎,最好一开始就把所有的疑点都解释清楚,将相关人员尽数捉拿归案。不然的话,若是抓捕不明,致使有余党残留,无疑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隐患。
李盛明白刘羡的顾虑,当即说道:“主公放心,我三日之内就给你办妥。”
他离开司隶府,再去与那些盯梢东莱王府的将士联络。经过梳理与验证后发现,近来确实有一些人与司马蕤往来密切
除去部分和司马蕤做生意的商人外,其中有几人正是禁军官员。他们分别是前左卫将军、现屯骑校尉王舆,以及陈允、刘营、王信三位殿中中郎,基本都是前赵逆党羽。只不过因为偃师之战后,这些人擒获孙秀反正,因此未被司马冏追责。
当这份名单上报给刘羡后,他反而狐疑更甚,觉得事情更加蹊跷了:“几个被贬职的赵逆旧党,好不容易从齐王手里讨回一条性命,还没安生两个月,就忙不迭地想要造反?他们的脑袋是被灌水了,还是喝迷魂汤了?”
想到这里,刘羡顿生出一种预感,他指示李盛道:“他们背后还有主使!继续查!肯定还有大鱼!”
他本想令李盛继续监视王舆等人,李盛却表示力所难及:“主公,王舆他们都是禁军军官,多半时间身处宫禁,身边接触往来的也都是禁军军官,仅是监视的话,恐怕无从查起啊!”
“接下来想要更进一步,恐怕只有先把这些人抓捕归案,然后再拷问真相。”
刘羡心想,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,他闭目片刻,吩咐道:
“你说得对,但这件事到底是晋室宗亲间的事情,不能由我们做决定。你最好能想办法,从王府内神不知鬼不觉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