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有余悸,“若非老爷在一旁拦着,平安先生只怕能将那位姑娘给抽死……”
“啧啧,平安先生在咱们院中的乖巧都是装的,您没看过他的眼睛,总是血红血红的,听说眼角发红的人,手上都沾染过人命。”
如意想跟云清絮多吐槽几句时,不知怎得,眼前忽然闪过玄翼那冷津津的眸光,还有老爷私下里的交代,要她谨言慎行,尽量不要在夫人面前提起那人……
忙岔开话题,“后来闹大了,不仅穆镖头来了,驸马爷也来了。”
云清絮听到这儿,坐直了身体,“后来呢?”
她们院中的这位平安先生,不是寻常人物,她清楚的很。
只是,一来平安先生对她有救命之恩,二来她的过往也混乱一团,人生过得糊涂,哪里有那个资格去盘问旁人?
所以,跟平安先生有关的事,她一律不提,不问,不管。
只当个吉祥物一般的养着。
平安先生不重要,但驸马是她的兄长,血脉联系,她总忍不住想多探听他那边的消息。
一边揉着睡的僵硬的脖子,一边问,“驸马爷生气了吗?那位姑娘伤势如何?”
如意给云清絮捏腿的动作顿住,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,“夫人,依奴婢看,这一趟行镖,公主府那边……只怕不得太平了。”
云清絮更困惑了,“为何这么说。”
如意想到白日的场景,连连摇头,“穆镖头不知在驸马耳边说了什么,驸马没再追究咱们霍家的事,但却当场将那姑娘横抱而起,抱回了自己的马车中。”
“还叫了随行的大夫,在马车里为那姑娘疗伤诊脉。”
“抱着?”云清絮眉头微皱,“驸马亲自抱着?”
如意连连点头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,“后来长姝公主坐不住了,去找驸马要人,二人因为那女子,似乎有些争吵,具体吵得什么,记不清了,但是……”
如意咬了咬唇,一句比一句劲爆,“但是公主是顶着巴掌印出来的!”
什么?!
云清絮这回是真惊着了。
在云府时,她便看出了兄长与长姝公主之间流转的情意,如今二人既成了婚,做了鸳鸯夫妻,又一同往福州赴任,不应该情意渐浓吗?
怎会当众起了争执?
而且……兄长的脾性她知道,绝不可能动手打人的,更别说打自己的女人了。
“你确定吗?”
云清絮如坠梦中,不太相信。
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,兄长与公主,短短数月,会从浓情蜜意,走到如今这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