闽南一行,短则半年长则数年,且不说王爷万金之躯,如何受这等颠簸,王爷离京这般久,京中的一切事务……”
“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。”
玄翼冷淡地回了一句。
他是通知,无需向任何人解释。
将脱下的草帽戴回发间,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,缓缓起身,又成了那哑巴马夫,站在角落里,盯着对面那门窗紧闭的屋舍,不再言语。
……
一晃,便是十日。
玄翼已经完全适应了哑巴马夫的身份。
狭窄的,只有十几尺的耳房,他住的津津有味。
甚至当冯管家第十三次找上门来,提出要为那耳房换一套软和的被褥时,依旧被他严词拒绝。
玄翼冷着脸,看冯管家的眼神很是危险,将他拉到角落处,低声警告。
“最后一次了,不准再过来了。”
“你身上穿的这般华贵,又频繁出现在此,邻里邻居的若看到了,传到絮儿的耳朵里,被她起了疑心,本王绝不会饶你。”
冯管家看着明显晒黑一层的玄翼,欲哭无泪,“王爷,奴才也不想过来打扰您啊!”
他委屈极了,“那么多军务要处理,您撒手不管了,底下也没个章程,事事都来找老奴,老奴如何做得了您的决定?”
“王爷……”
冯管家正要诉苦时,忽然听院内传来动静。
“夫人,您要出门吗?”
“恩,在家里待久了,出去走走。”
“夫人等等我,我陪您一起!”
穿戴整齐的云清絮,被如意搀扶着出了内院,她下意识地想寻找自己的紫竹杖,却摸了个空。
眉头微蹙,一点黯然在面上闪过。
那夜,在茶楼时,自己的紫竹杖被扔下去了。
那是她从王府离开时,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了。
倒不是在怀念什么……
只是,有点不大适应。
撇去心头淡淡的思绪,云清絮扶着如意的手,接过她递来的新买的桃木手杖,正要跨过门槛,朝门外走去时,忽然听到如意艰涩的、结结巴巴的声线。
“夫……夫人……”
如意咽了口口水,不敢跟那面容被蓑帽挡住的玄翼对视,低下头来,盯着自己的脚掌,违心地说道。
“要不,您骑马出门吧?”
“您前两日不是说……往后要学着骑马吗?”
“正好城北新建了一家马场,牧草肥美,风景秀丽,不如……”
“咱们今日去马场散心。”
天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