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奇。
“竟是死了吗?”
霍千斛眉头微蹙,他没有询问云清絮如何知道这个消息,只是问道。
“那她还有旁的亲属和家眷吗?”
云清絮顿了顿,“若去大理寺查的话,应该能查出来。”
“你可以使些银子去查一查——”
云清絮抬头看他,“只是,结果我们知道便好,不必告诉那位鹤公子。”
她想要帮助林从鹤不假,但是从别的方面,用别的手段。
她不可能把云盈儿推出去,让这个无辜的女孩,承担她与玄翼之间的孽债,为此毁了整个人生。
……
窦棠雁怀孕的消息,不仅让整个京城的葱价攀升,一时之间,人人囤葱。
就连忙于朝政用朝政来麻痹自己的玄璟渊,也得到了这个消息,僵座在那冰冷的龙椅上,龙目里头逼真的纹路,倒映出他眼底的寸寸冷意。
一两个月的光景,这位少年皇帝像是一夜长大一般。
那本应该带着稚气的五官,褪去所有青涩,像是一把开了匣的宝剑,而今灰尘尽散,只余冷然杀意。
伺候在他身边的大太监,从前还敢端详他,抬着头与他交谈,如今不敢与那锐利的目光相识,每回进来回禀消息时,都跪的五体投地,卑微地伏着身体,趴在地上……
今日,更是如此。
只是消息汇报了许久,龙椅上仍没传来动静,他心中打鼓,正欲抬头时,听到少年帝王平静的,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。
“知道了。”
三个字,落在耳中,让人生起一片密密麻麻的寒意。
总管太监想退,却又不敢退,皇帝没叫他起身,他便一直趴着,不知过了多久,方听到那位少年皇帝挥了挥手,命人给他端来锦书,为他磨墨。
玄璟渊抓过墨笔,蘸了金墨之后,洋洋洒洒写了一封谕旨,将那谕旨递给总管太监,才叫他起身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将圣旨送到摄政王府,另外再取几件绸缎,还有这对鹦鹉——”
玄璟渊指了指廊下那对锁在笼子里的鹦鹉,“都送过去。”
说完,摆了摆手,遣尽了养心殿内所有伺候的人,从端茶的宫女,到粗使的嬷嬷,从内到外,遣的干干净净。
他看着外头漆黑的天穹,看着紫禁城里永远看不完全的夜空,整张脸埋在黑暗中,唇齿微动,最终却也没发出声音来。
娘,你说人间百载,共一轮月。
千年前的古人,与千年后我们的,看到的是同一片星空。
可是你今生今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