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死也是我云家的魂!”
“我要为我妹妹买山……厚葬。”
玄翼依旧一动不动。
玄璟渊干笑两声,冠冕上涂着金漆的宝珠,在日光下晃动不止。
细碎的光,透过那金漆,折射进他的瞳孔里。
那位在朝堂之上,犀利机敏的少年帝王,此时此刻,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。
干巴巴地开口,“云大人,你在开什么玩笑。”
下一刻,他像是为了压住心头那陡然升起的不安一样,眉眼间晕出怒容,凤眸微敛,严肃地责怪云清川。
“云爱卿,朕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,朕会弥补你的,但是你不许再说这些诅咒之言了。”
“朕不喜欢。”
很不喜欢。
好不容易找到了娘亲,好不容易解了禁足,好不容易掌了皇权,他期待着将娘带到皇宫里荣养那一天,期待着与她相认的那一刻。
他的娘亲,是要健康平安,长命百岁的人。
即便云清川是他的舅舅,他也不许他说这样丧气的话。
任何人,都不可以诅咒娘。
玄璟渊的天真,让云清川心头涌起荒诞和滑稽。
他幽冷的目光流转,用玄璟渊从未看到过的眼神,盯着这位便宜侄子,看的玄璟渊头皮发麻,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毛。
“陛下觉得,这世上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吗?”
没有。
玄璟渊没有开口,但已在心里默默否认。
娘曾告诉过他,苍天虽有眼,却绝不会酬赏懒人。
世上的每一分财富,每一点功绩,每一层权力,靠的是扎扎实实的努力,而不是其他。
今日凭运气得来的一切,来日也必将会被愚蠢的脑子给败光。
这世上,没有捷径。
所有你以为的捷径,都只是与恶魔提前签下的契约罢了。
“没有,对吧?”
云清川替玄璟渊回答出来。
“所以陛下为何以为,自己今日得到的一切,不是镜中花水中月?”
“将你押在乾清宫压了三个月的摄政王,突然在某一日良心发现,不仅解了你的禁足,还交出了手中的权力,将天下拱手相让。”
“陛下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吗?”
“三个月前,你们兵戈相向,斗的不分你我。”
“三个月后,大好江山相赠,毫无任何怨言。”
“天家无父子,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,陛下读了那么多史书,日日上着太学夫子的课,为什么还会如此天真,为什么会觉得摄政王的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