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死要活的。”
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三爷您操心也没用。”
“当爹的,哪里真的会对自家的女儿下狠手?不过是雷声大,雨点小罢了。”
林从鹤闻言,紧皱的眉头松泛下来,想起了从前,“是啊……我从前在外头惹了事,兄长也总是叫嚷着,说要打断我的腿,将我从家谱里除名,将我逐出侯府……”
“可每回夜里偷偷给我送点心的……都是他。”
“更别说当爹的了。”
越说,林从鹤的声音越低。
到最后,已然沙哑。
落在床榻上的双手,攥握成全,眼底,哀伤尽头,是化不开的恨意。
对林婉如的恨,对摄政王府的恨,对不作为的皇室的恨……
甚至,还有对云清絮的恨。
因为她,他的家没了,他所有的亲人死在他的面前,那些哀嚎声、那些痛呼声、那些死不瞑目的族人们……日夜在他的梦中盘旋,让他将这仇恨,一遍又一遍的,用刀刻在骨子里。
“三爷,三爷……”
绿芜看着他眼睛变成血红色,心疼至极,正要开口劝他时,喉间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,急忙朝外间走去。
“呕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