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问,她何时才能离开摄政王府。”
说起云清絮,长姝公主眼神温柔,“你知道的,我身份敏感,没办法去摄政王府亲自看她,即便我想去,玄翼那个不当人的也拦着不让。”
“如今只能由你代为传话了。”
“婚期将近,许多做喜娘的规矩她没经历过,若要到时候不出差错,得提前住进公主府,我好仔细交代她。”
“西边那处院子你还记得吗?种了许多海棠花树的那一处,将来你我成婚后,便让絮儿住在那处院子里。”
“有假山,有花草,还有一汪池塘。”
“昨儿还命匠人做了一架秋千,想来她会喜欢。”
长姝郡主待云清絮,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。
事事周道,处处顺意。
可她的一番好意,注定要被辜负了。
云清川冷下脸来,手捏着那一对香囊,语气冷冽。
“往后别在我面前提她。”
“就当没这个妹妹。”
长姝公主面色微变,“你何苦说这话!你们相依为命多年,她又遭了那样的难处,如今眼睛都看不见了,纵然有些分歧,你也该顺着她啊,何必跟她置气!”
云清川想到那日的情形,心里愈痛,声音愈冷,“我顾念着兄妹之情,可她心里却只有王府的荣华富贵,玄翼不仅害了我们的爹娘,也害的她凄苦,可她倒好,记吃不记打,死乞白赖地守在王府里,如今侧妃都立起来了,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,可她看不清局势!还要糟蹋自己……”
“这样蠢的妹妹,我情愿没有!”
云清川每每想到那日发生的事,都气得喘不上气来。
离开摄政王府这几日,他之所以没睡好,朝事繁忙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好妹妹!
都走到这一步了,厚颜无耻留在摄政王府里做什么吗?
等着那个男人的垂怜吗?
玄翼这种丧心病狂之人,他有心吗?
长姝公主见他越说越来气,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聊,想着等气消了再详细问问情况。
手,放在他如玉一般修长的手背上,安抚道:“清川,万事都有转圜的余地,你也不必太置气,其实今日过来,除了想你之外,还有一封宫里送出来的密信,想与你沟通一番。”
女子的手,柔软又温暖。
吐气如兰的呼吸,眉眼间的笑意,平复了云清川因云清絮而焦躁的内心。
他长叹一声,反手握住了长姝公主的手,迎着她羞涩又情动的眼神,也放柔了声音。
“若只见你,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