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窦棠雁冷笑,“带个活人进府,我还有办法,你若要让我拖个死人,你真当我是大罗神仙不成?”
“云清絮,刑台事件后,摄政王不要命地杀人,因你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,就算将来到了地府,你也是恶债累累之人,你如今装什么圣母。”
云清絮停下了手中打络子的动作,心底涌起悲意。
是啊。
她早该走了。
多留在京中一日,都要多滋生些杀孽。
抬手拿起那搁在桌上的药瓶,云清絮不再犹豫,“二十三那日,你换上婢女的衣衫,来蘅芜苑便是。”
“我会将摄政王留下来的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窦棠雁将那缕脱落下来的发丝捋到鬓后,眼底尽是摩拳擦掌的势在必得。
……
西南边陲。
明州。
明州虽然地处偏僻,但气温却很宜人,常年如春一般的温暖,街头巷尾,总有开的热烈的三角梅,紫红交织,美轮美奂。
位于城北的教坊司,也被几丛丛密密麻麻的三角梅簇拥着,迎来送往里,皆是穿着锦缎的公子官差。
教坊司不同于其他的青楼楚馆,这里面的头牌,大部分都是罪臣的妻女。
罪臣要么被砍头,要么被流放。
妻女得饶一条命,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,通通进了教坊司,签下死契、官契,一辈子不得赎身离开。
因此,教坊司的这群女子们,琴棋书画皆通不说,既有风尘女子的小意温柔,又带着一丝刻进骨子里的端庄,让明州的男子们,上到达官贵族,下到贩夫走卒,都趋之若鹜。
可今日,那位在日日笑脸迎人的教坊司坊主秦娘,却仪态尽失,当众发火。
“你说什么?!这批送来的官女支出了意外,马车掉进悬崖里,所有罪奴通通尸骨无存?”
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!”
报信的杂役也觉得离谱至极,却不得不如实道:“确实……遭了难。那悬崖高约百丈,任什么东西掉下去,也是九死无生的命……”
“罪奴们死了,押运的官差倒还活了几个,他们身上的令牌和文书都派人核查过了,身份无误,现场也已派人看过了,那坠落山崖的车辙的痕迹,确实是往咱们教坊司里的马车……”
“坊主,这一批都是京里的人,如今全丢了,京城那边会不会出事啊?”
秦娘执扇的手攥着那扇柄,摇起一阵又一阵的风。
眉头紧皱,眼神阴郁,“山高皇帝远的,便是摄政王都管不到咱们教坊司来,只是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