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?
玄翼?
太医见她不动,气恼地瞪她一眼,“发什么呆呢!救人如救火,这时候还顾忌什么男女大防,快去端冰水啊!”
云清絮纵有再多不愿,此刻也不得不照办。
她跟兄长侥幸捡了一条命,还不知道这群贵人要怎么安置他们呢,只能垂眉敛首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吧……
半炷香后。
玄翼被平放在另一处软榻上,头顶那绣了璧合鸳鸯的幔帐,被暖气轰得徐徐晃动,幔帐下,俊美如铸的五官,呈现出一抹异样的晕红。
云清絮看着他脸上飞起的红霞,眉头微皱。
烧的……确实有点严重。
深吸一口气,揭下他额上的帕子,又换了一条冰冷的帕子覆上,手未离开,却被男人滚烫的掌心一把攥住。
浑浑噩噩中,男人的眼睛都没有睁开,死死攥着她的手,喃喃叫道。
“絮儿……”
云清絮脸色陡然涨红,浑身上下烫的快要炸开。
这个混账。
这个登徒子。
每回都要在她面前装病借机来轻薄她!
唯恐一旁的宫人看到这一幕,云清絮咬唇,奋力地想往后抽回自己的手,可偏偏男人力气极大,跟铁箍一般,让她动弹不得。
不过几下,手腕处已被勒出一条狭长的红痕。
云清絮气急,听到外头传来宫人们呼唤万岁的声音,咬牙切齿小声道,“放开我!”
“不……”
男人闭着眼,似乎在梦里回应。
廊外的脚步声更近,皇帝玄璟渊已处理完雪灾的政务,将各种善后的布置都安排妥当,连夜让内侍送给负责的官员,准备处理云氏兄妹之事。
因此处是拨给林婉如的韶华殿,林婉如也跟了过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,隔着那窗纸,遥遥可见。
云清絮怎能允许别人看到玄翼扯着她的手?
气急无奈之下,朝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男人吃痛,低呼一声,松开了云清絮的手腕。
云清絮得了自由,急忙从床榻边退开,跟着众人一起向皇帝下跪行礼。
玄璟渊听到她的声音后,往这边扫了一眼。
眸光流转中,眼底的复杂之色愈重……
连声音,都有几分相似。
他心里叹了一声,先看向那边已处理完云清川身上伤口的太医,问道,“身上的伤可还严重?多久能痊愈?”
太医恭声道:“都是鞭子抽,打的皮外伤,养一两个月便可,此外,还有点风寒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