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史啊!”
医生摇头说:“没有?那就奇了怪了。”
我明白,遗传的不好治,这辈子很可能没救,但后天突发的就不会了。
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对沈叔叔说:“叔叔,您看会不会是这个原因:他的精神反差太大了?”
沈叔叔看向我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原本是一个富贵公子,生活尊贵,受人尊敬,但成为一个阶下囚,如同从天堂被打进地狱,这种强烈的反差,他很难适应,我记得从我第一次见他开始,他就很想出来,那从关进去到现在这么长时间,他应该快绝望了,压抑至极,逼出了病。”
沈叔叔点点头,说:“有道理,那就好治了。”说着他脸上的愁容减少了。
“爸,我觉得家梁说得对。”沈晴雪松了一口气,欣慰的看着我。
我觉得他们当局者迷,且被沈松文吓了一跳,才一时半会没想到吧。
沈叔叔中午要请任医生吃饭,我驱车带他们去往市区一家酒店,刚上车,我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,我留意到中控屏上的时间刚过11点,一愣。
我熄了火,取出手机看了看,这果然是肖小漫给我打来的电话。
我转头看了看沈晴雪,又向后排看了一眼沈叔叔和任医生,沉默了片刻说道:“叔叔,我有个电话,下去接一下。”
“去吧。”
我开门下车,撑着伞在一棵树下接通,那边瞬间传来了大雨砸在伞上的声音,同时还有雷声,我问道:“小漫?你冷不冷,深圳也下雨了吗?”
“没有,我不在深圳,我来汝南找你了,在天中山啊,你快来。”
啊?我一下子愣住,转头弓着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奥迪a5,透过车窗玻璃看到沈晴雪和沈叔叔正在与任医生说话,我怎么能这会去天中山?
我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嘴唇蠕动了很久,说:“你……你只有一天假期吗?”
“是啊,下午四点就走了。”
我五味陈杂,双手开始发抖起来,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怜爱的,沉默了很久我说:“我不在汝南,”后面我还想说“怎么办”,可我在沈晴雪的家乡,沈阿姨在头上看着我们,沈叔叔也在,我怎么能说的出口?
“什么?那你在哪?”肖小漫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在安阳龙泉镇监狱,回去要好几个小时,而且我走不开。”
“监狱?你怎么了?”她一瞬间声音仓促,非常惊慌。
“不是不是,我在监狱门口,我一直没给你说过,你那个姐姐的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