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对法正一字一句俱是肺腑之言。
没有丝毫矫作伪饰之态。
法正非无心之人,自是能感受得到。
亦心感刘备之重,任何一个主公都不能与之相比。
可这样仁善怀德的主公,又如何能和不择手段的曹操一较高下?
法正亦不免忧虑。
“那主公,你有何打算?”
“汝托病先留荆州,着良医诊治,我亲手书与刘季玉,恳言天下大义,令费文伟赍返益州。纵使他不与吾结盟,亦断不可与曹操勾连。”
法正略显无奈的点点头。
相比自己舍命赴险的计策,刘备的决定对自己显然稳妥得多。
但同时,也失去了夺益州的先机。
法正不懂。
刘皇叔亦是当世枭雄,又有卧龙凤雏在畔,为何这般看中自己?
除了感动,别无他言。
……
另一边,曹操派杀手往驿馆去寻法正不得,又见南行追兵得归,又不见法正踪迹。
遂问计于张松。
张松思索道:“法孝直乃智士也,熟谙全身之道,此于情于理皆合。其必归蜀说动刘季玉与玄德公结盟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张松淡然一笑:“吾友三人,本皆为刘季玉帐下谋士。吾劝其归附丞相,法正劝其归附刘备。目下只需说动孟达于刘季玉面前盛言曹公之德,则大事可图也。”
“孟达……”
曹操沉吟道:“他人在何处?”
张松抚髯颔首:“丞相,其乃援兵于庞羲,今刘璋止兵,正好联系于他。”
“好!就依军师。”
曹操想了想,又问:“然有阴平相隔,如何联刘季玉?”
这时,荀攸献计:
“主公,正可邀刘璋进兵阴平,与我王师共击阴平氐王强端,逼强端请降。如此,阴平可定。既得阴平,便可与刘璋通联益州矣!”
“然得盟刘季玉,又当如何?”
张松恨恨道:“主公,可于宴前图之。某有益州舆图,丞相持此,自可使大军势如破竹,直取成都!”
曹操沉思良久,感慨道:“此真妙计也!”
张松又道:“然图其之前,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。”
“先生请言!”
“刘璋囚吾家小以为质。若得机缘,望逼问其放还在下眷属,某当感戴不尽。”
曹操闻之,心疼的抓住张松的小臂,慨然保证道:“先生勿虑,纵以何策,孤必保全先生眷属无虞。若有一眷有失,孤必夷刘璋三族,亦泄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