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斗,费祎此人,你可曾听闻?”
“呃……谁?”阿斗一怔,面露诧异之色。
“费祎,费文伟。”
阿斗疑惑,又恍笑道:“父亲缘何提起他?”
“与法孝直共使荆州者,即此费祎也。我料刘璋未必尽信孝直,故遣此人监之。”
“啊?哈哈哈……”
阿斗捂着肚子,咯咯的笑起来。
“阿斗,缘何而笑?”
“父亲,费先生者……乃儿之授业恩师,亦相父之股肱同僚,实我大汉之栋梁重臣也!”
“哦?”
“您忘了,相父出师表中所言:
侍中、侍郎郭攸之、费祎、董允等,此皆良实,志虑忠纯,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。愚以为宫中之事,事无大小,悉以咨之,然后施行,必能裨补阙漏,有所广益。
相父和蒋公琰去世后,就是费先生一直主持国家大计。
使国家不至衰亡也!”
又提到前世熟人,阿斗眼中显出激动的晶莹。
“啊呀!吾竟忽略此节……”
刘备得知此人出自出师表,又是挽我大汉危亡之功臣。
心下大喜,在房间里踱了两个来回,面上每根须髯都写着兴奋。
“本谓其为监军之吏,未料竟属大汉栋梁,真乃双贤并至,双喜骈臻啊!”
那还有什么可说的?
有这个费文伟,再加上法孝直!
必须要出城三十里相接。
当然,该有的姿态必须要有,亦不可有过激之举。
反让对方感到不舒服。
不过这种事很让人放心,刘备待人接物的本事堪称宗师级别。
一向拿捏得很准确。
即刻敕糜竺治宴,自沐浴更衣,以极尊之礼亲迎二贤。
江陵城西三十里,刘备率糜竺、伊籍、黄忠、陈到亲至,每日立於大路之畔殷切等待,引颈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