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对其信之。
“张松乃我别驾,怎能有此歹毒之心?这如何是好?”
法正念及与张松割袍时之恨意,知旧情已断,乃言:“主公,张松之兄张肃素与曹操勾连,暗探益州虚实。今宜速拿其兄及张松妻儿家眷,以防生变。”
“你平日素与张松交好,今日怎么……”
“早先以为张松乃忠诚之士,故结为友朋,及闻其为曹操所使欲害主公,乃奸佞之辈,便恨之切齿。”
刘璋冷汗涔涔而下,抓着法正之手:“法孝直,你才是忠臣啊!”
当即下令,囚禁张松兄长张肃及张松家眷百余口。
法正看着堂下还未撤去的舞女,心下暗忖:吾之忠肝义胆,非为尔等愚鲁无能之辈。
唯刘皇叔这般仁德之主,方是我法孝直毕生所归!
但此刻,却不能表现分毫。
“孝直,当用何计,保我身安?”
“别无他计,当请皇叔入川。”
“此……有人进言,称刘玄德亦窥吾基业!”
“主公勿虑。刘玄德素以仁善闻于天下,昔居徐州、后入荆州,两地之民皆仰其善道,陶谦刘表皆赞其仁德。主公与他同为汉室宗亲,义同兄弟,岂有害主公之理?”
“这……”
刘璋似被法正这番话说动了。
毕竟举着匡扶汉室之大旗,怎能迫害汉室宗亲?
刘备素有仁德之名,这么做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当即有了弃曹结刘之心。
然而,就在这节骨眼上,远在荆州的大狱中又发生一件意想不到之事。
披头散发的刘琰终于明白了一件事。
觊觎主公之妻妾,是件多么危险和愚蠢之事。
必致主公寻一借口,治我死罪。
他心生悔悟,他心下悚然,他惶惶不可终日。
他尝修书使人呈于刘备,书中极言悔悟之心,痛陈己过,深恨不该对主公姬妾生非分之念。
伏望主公开天地之恩,赦琰无德之罪,勿与琰再计较此事。
然得问送信之人,主公见信,何等态度?
送信之人无奈坦言:“主公见信,为之大怒,将书信掷于地上。言刘威硕此人无可救药也!”
“什么?”
刘琰大惊失色,乃知自己触得天怒,必不得免死。
仓惶之际,心胆俱裂,竟惊毙于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