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东,建业,吕绾得归吴地,乃见孙权。
言及这些日子侍奉刘备之事。
孙权感觉诧异:“如此日久,刘备竟未尝宠幸于你?”
孙权看着跪地吕绾的绝美姿色,忽而神色一凛:“莫非你未尝尽心勾引于他?”
吕绾赶紧伏地道:“绾儿安敢出此念?刘皇叔素未宠渥我六姊妹中一人,更许以若欲适人,当全力襄助。”
“你啊,可别被他骗了,他或是不信,为打发你走。”
“主公,并非如此!刘备曾言,若得归荆,亦诚心相待。”
“既如此……”
孙权捏了捏手中扳指,想到了后计:“这样也好。汝且于江东休憩数月,待归荆时,但言安送二老往生,已妥善安葬,再请侍奉玄德公。便又归至其身旁。”
吕绾温婉一礼:“是,主公!”
孙权点点头:“刺杀之技可曾暗习?”
吕绾答道:“未尝辍之。”
孙权嘱咐道:“切记,不可于刘备之前展露杀技,免为其所防备!”
闻此言,吕绾神色间显出一丝迟疑:“知道。”
孙权观察敏锐,立刻警觉:“你怎么了?”
吕绾立刻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:“我杀刘备自不会手软,然香香小姐与刘备情感日深,绾儿……恐小姐伤怀。”
出于照顾自家小姐的情绪。
绾儿此言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“这样啊!”
孙权的语气又恢复如初:“不到万不得已,孤亦不想取刘备之命……对了!”
孙权想起什么事:“你离荆之时,香香可有身孕?”
“未有。”
孙权沉思良久:“孤还有一件事要你做。”
“何事,主公?”
“汝此番归荆,必委身于刘备。务使腹中留其血脉,再托言乃携至江东乃为质子。有此子在手,我江东便可反制于刘备也。”
绾儿抿抿嘴,红着脸道:
“是,主公!”
“好,下去吧。”
……
打发了吕绾,孙权眉宇间生出忧虑之色。
“叫鲁子敬先生来!”
不多时,鲁肃乃至。
“子敬啊,近一个月来,又有几将乃归长沙而去?”
鲁肃喟然一叹,拱手道:“上月至今,已有偏将王昂、都尉李锐、军正冯野三人,皆率部曲投长沙而去。”
孙权目微闭,长叹道:“此等皆非信孤者也!”
“主公无须挂怀,此皆太史旧部,亦非我江东权重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