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有轻视,乃其本心所为,何必强自解嘲?”
张松拉着法正胳膊继续道:
“孝直,你可知,曹公闻之抚掌大笑,反赞我机敏。尔后于我极为重用,请我同车而行,与我并席而坐。他不知你才,故显轻色,日后待你才能尽显必将重用,你怎可因一时之轻瞥而妄弃明公?”
法正摇摇头,语气也严肃起来:“汝前番受辱乃为试探,非其本意。席前轻视,方为本心!”
张松摊开双手,亦有些激动:“孝直,何乃如此执拗?”
法正指着张松,争犟道:“你张永年非我法孝直一日之友,不知我如何之性?”
“哎呀,孝直……”
张松无奈摇头道:“正因如此,汝须得改些脾气,为人不可睚眦必报,心记小仇,否则易错过真正的明公也!”
“哼!”
法正也是认死理的人,拂袖冷哼:“他是你的明公,可不是我的明公!在你眼里,他贵比天高,在我眼里,他乃阉宦之后,直如粪土耳!”
“什么?”
闻得此言,张松脸色也变了。
其受曹公礼遇,自当深感得遇明主。
于曹公礼遇之恩常铭于心,愿挚友与之共图王业。
在张松眼中,曹操就是天。
就是他值得一辈子追随的明主。
然今时今日,好友竟如此说自己的主公。
张松心中岂能不怒?
他亦指着法正道:
“法孝直,我好心邀你共奉明主,与你共得富贵,你怎竟如此恶言?”
法正虚眯着眼,冷笑道:“张永年,我今此来,亦好心劝你离此枭贼,共奉皇叔,以匡扶汉室。你却甘与豺狼为伍,反欲与虎谋皮,你说我当有何言?”
张松气得胸口起伏,强压怒火。
“既如此,你我还有何言?”
“哼!算我今次,白来一趟!”
“仓啷!”张松拔出宝剑!
法正一惊,也拔出宝剑,与其相峙:“张松,你要作何?”
“哼!”
张松却怒斩袍袖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!我张永年与你法孝直割袍断义,从此不复为友!”
法正咬牙点头,亦哼哼冷笑:“既如此,法正求之不得!”
说罢,亦割己袍,以示决绝。
事已至此,昔日好友,今已真无话可言。
张松怒瞪法正一眼,冷哼一声,收剑转身离去。
法正亦感痛心,又生恨意。
但他知道,现在不是惋惜和生气的时候。
张松素知我才,此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