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牙一个人也能走下去。

“肮脏的不是你，是那些伤害你的人，你已经把皮囊留在了那个世界，现在的你……不脏！”江轻虚弱到随时会晕过去，他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凑在女孩耳边说，仿佛要告诉她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文盼盼抬起头，泪水模糊脸颊，她本就是一个脆弱的女孩，经不起一点点的温暖。

她害怕名为“江轻”的光照进自己的黑暗世界，又突然消失。

害怕这种救赎转瞬即逝。

“梦晚舟，扶我起来。”

江轻站在天台边，握住女孩的手掌，“勇敢一点，来，我教你，我说一句，你说一句。”

“我不叫文盼娣。”

女孩咬紧嘴唇，半天才开口，“我不叫文盼娣。”

“大声点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叫文盼娣。”女孩对着天空大声呐喊。

“我叫文盼盼。”

“我叫文盼盼。”

“我的剧本我说了算，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，我生来是主角！”

女孩大声重复一遍，那声音虽带着颤音，却如划破夜空的箭，穿透黑暗的幕布。

江轻往后一倒，在梦晚舟怀里，“盼盼，别再蜷缩于自我怀疑的角落，别再逃避痛苦的遭遇，你是高山而非溪流……

“如果你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怎么写，我教你。”

江轻在女孩耳边说了一句话。

文盼盼嚎啕大哭起来，“谢谢，谢谢……谢谢你。”

她拿出那封信，在最后一页信纸，最后一行写下：

【这曾是我们的约定，直到死亡的尽头。】

是啊，她们约定了要在同一所大学读书，可文盼盼死了，乐乐也死了，但……她们没有忘记约定，一个在等待，一个在寻找。

信燃烧起来，在空中飞舞，如跳动的火蝴蝶，飞向远方。

江轻失了神，望着火蝴蝶的方向，“好美，和她一样美。”

她……她叫什么名字？

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。

……

林荫小道，宋平安抱着杨艺，一边跑一边干呕，嗓子在冒烟。

“你不要对着我吐！”杨艺崩溃，脸上都是对方的口水。

宋平安说不出一个字来，双腿已经麻木，心中在呼喊江轻。

老江，小爷撑不住了！

小爷这次真的要死了！

小爷现在都还是处男！

老江！！！！！

“开门。”

火蝴蝶飞过，江轻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