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。

江轻是第一个打破局面的人，或许也有“演员”猜对过，却没谁敢伸手去文盼盼的内衣里拿。

足足过了三分钟，文盼盼疑惑，“拿到了东西，你还不走？”

走？

江轻余光一扫走廊，腹诽吐槽……走个毛线，三个罪犯不按规则来，在走廊守着，出去就会捅我刀子，还是跟你待在一起安全。

“咳……”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，“夜漫漫，陪你聊聊。”

文盼盼笑而不语。

有些事，看破不说破。

“聊聊……”文盼盼目光幽幽，“那你说，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”

江轻平心静气道：

“这我无法回答你，因为我也迷茫，在我一生中，有过挣扎，有过反抗，可渐渐的，一切成为了无声的呐喊，掀不起一丝波澜。”

“我知道你遭受过伤害，很惨痛的伤害，也知道……心灵的伤疤会铸成铠甲，防御的目光会凝成刀剑。”

“你痛苦，所以选择沉默……”

顿了顿，江轻起身走到窗户边，仰望红月，语气又低了一些。

“简雨晴给了我一条重要线索，一沓关于你的照片，你被一群男生凌辱过，被一群人殴打折磨过，反抗也只是无声的呐喊。”

“我甚至又看了看档案，发现日期都是我们参加任务的当天，你改了档案，给我们虚假信息，不想我们知道什么？”

“老家地址？父母和弟弟的信息？还是你的真名？”

坐在椅子上的文盼盼默然了好半天，不答反问：

“江轻，如果有一天，那个世界忘记了我，还会有人找我吗？”

“会！”江轻口吻笃定，好看的眸子与文盼盼幽暗的眸子对视。

“有个女生让我帮她找一个人，找一个叫……盼娣的女孩。”

……

男生宿舍三楼，天花板吊着一盏钨丝灯。

眉清目秀的杨艺喝完第三杯咖啡，强迫自己清醒一点。

然而，两天两夜没有睡觉，人的意志很难与大脑对抗。

他站在床边，身体一歪一歪，有种随时会倒下的感觉。

“……妈的。”杨艺骂了一句脏话，冲进卫生间，打开水龙头。

自来水哗啦啦垂落，他弯下腰，埋下头，双手捧住水，用力拍在脸上……前额发丝湿透，水珠顺着肌肤滑落脖颈，凉意让他清醒。

杨艺缓缓抬头，望着洗漱镜中的自己，自嘲一笑，“你真狼狈。”

他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？

第一次任务？还是第二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