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您刚才说,令郎也出征了,是去参加这次征讨孙芝了吗?”
“可不是,他在马军里做个伍长。”
“京军吗?”
“嗯。”
凌晨缓缓直起身子,明白了过来,那是薛定手下的部队啊。
就在这时,先前那老妇人佝偻着身子,扶着门框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,看着应该三十几的年纪,手中还端着两个碗。
凌晨连忙起身行礼:“深夜叨扰嫂子,在下惶恐万分,嫂子切莫怪罪。”
那妇人不卑不亢,不冷也不热的答道:“来了就是客人,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,只是我手艺粗苯,客人不要嫌弃才是。”
“岂敢岂敢~”
普通的手擀面条,打了一个荷包蛋,汤上面还飘着油花。另一个碗里是腌制的菜干,凌晨只尝出了白萝卜的,其他是什么蔬菜他没尝出来。
不过他这会确实有点饿了,于是在向这家人致谢后,便捞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刨了起来,屋子里只剩下“呲溜呲溜”的吸面条声。
看到他吃的这么香,段老汉抚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,老妇人和他家儿媳妇也都捂起嘴别过头去偷笑。
民风淳朴,宾主尽欢。
但是,当段老汉第二天醒来后,就不怎么开心了。
因为一大清早,天蒙蒙亮的时候,家里竟然闯进来一个又丑又凶的壮汉子,蛮横的踢门而入,把门闩都踹断了。也不回答他的问话,就四处搜索寻找。
好生无礼!
他一怒之下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打向这汉子,却被汉子一把抓住!眼看着就要发生冲突,还好凌晨听到动静后没有赖床,这才没让解二把段老汉当地鼠给打了。
段老汉一家人立在门口,直到凌晨在解二和五十几名护庄队的拱卫下消失在了村子尽头,依然没有缓过劲来。
良久,他低下头,后知后觉的打开凌晨临走时留给他的一个小布袋,更是一双老眼瞪的滚圆——
整整一袋碎金豆!少说也有二三十两!!